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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各個部門的盤查、詢問,房產查封甚至會遭到驅逐,心裡更焦急。
“你讓白朗打點一下,告訴他,任何部門、任何人都不可以找紀濛濛談話或瞭解情況。我今晚就到a市,這期間暗中保護好她,最好別讓她和紀家再有牽扯。”
李元朗口中應著“是”,心下猶疑著要不要把紀濛濛受傷的事告訴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最好是能在來的路上消化一下這件事,冷靜的考慮到他們也是有苦衷的,不至於一見面就動雷霆之怒。
說真的,他家老大發起火來,他是真怕。
“哥……”
感覺到他的猶豫,白晨風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清俊的眉也隨即蹙起,頗有威嚴的問:“怎麼了?說話!”
“嫂子受傷了……”
“什麼?”白晨風先是一怔,然後豎了眉頭厲聲問:“重不重?傷到哪了?”
“不重……不……重……”李元朗被他厲聲一吼,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白晨風心頭怒氣洶湧,瞪大了眼,“結巴什麼?說!話!”
李元朗隔著手機都感受到滔天的怒氣,和迎面而來的殺氣,很沒種的縮了縮脖子,弱弱的回了句:“脖頸。”
白晨風瞬間變了臉色,抖著聲音唸了句:“傷了……脖……頸?”
“我……我……”李元朗現在實在說不出來一句為白朗和自己辯解的話。
白晨風長出口氣,臉色沉靜如水,此時覺得多和他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她現在應該很需要他,他要馬上趕過去,只有見了面,才能確定她傷的嚴不嚴重。
沒給李元朗任何回應的掛了電話,腦海中一片空白,按著辦公桌面的雙手逐漸握拳,攥出了聲響,指關節都泛著白色。
秦傑也還在他辦公室裡,李元朗打電話之前,他正苦口婆心說著許多長篇大論的道理,奈何不頂用。所有的話看似進了白晨風的耳朵,其實也是左耳進右耳出,壓根就沒聽進去一句。
整得秦傑感覺都費盡了自己的洪荒之力,快要懷疑人生了。
聽到紀濛濛受傷,並且是傷了脖頸的時候,他也不由得暗吸了口冷氣。要知道人的脖頸很脆弱,不管是氣管還是動脈血管都很容易受傷,甚至是致命。
外人都以為白晨風性格冷傲,對誰都是毫不在乎。其實,他是個很有自己底線,也很重情義的人。這麼多年,他對兄弟始終肝膽相照、義薄雲天;對待愛人更是鐫骨銘心、始終如一。
紀濛濛離開的三年,他表面看起來是毫不在乎的放縱,卻不知道多少次酒醉後捂著心口說疼,說自己生不如死。那時他才深刻體會到,白晨風把紀濛濛放在心裡多重要的位置。
自己重於生命的東西被傷害,像他這樣霸道的性子,如何能忍?心裡不禁開始為白朗和李元朗擔憂起來。
小心打量白晨風的神色,看他如墨玉一般的眸裡厲芒閃爍,此時像極了暗夜中的鬼魅,隱隱透著能吞噬一切的陰狠。
換作往常,見了他這副模樣,不管有多重要的事,秦傑都是要打退堂鼓的。此時,不行。
他按了按心臟處,鼓足勇氣,對著他說:“可能也是情況太緊急,咱們現在什麼都不瞭解,你先別怪他們。”
“別怪他們?那你說我應該怪誰?紀忠良?白朗?還是……我自己?”最後幾個字說得艱難,幾乎輕得聽不見。
其實,這件事的起因他們都很清楚。紀忠良起初並不打算對白晨風動手,是他放不下心裡鬱積多年的仇恨,一定要和他拼個魚死網破。
這件事牽扯甚廣,康辰軼、秦傑、李元朗都是因為情義,一定要和他共進退。
白朗這麼多年雖然羽翼漸豐,卻始終逃脫不了白晨風的謀心禁錮,一直在為“擎天”做事。之前,更是為了能讓白婷從“威信”中獨立解脫出來,不再受他利益燻心的父親控制,承諾終身為“擎天”效力。
這一仗,他們付出了太多,所以輸不起。就是機關算盡,就是不擇手段,也一定要贏。
現在的白晨風與其說是怪責白朗和李元朗,倒不如說是在怪自己。他才是讓她擔驚受怕,現在還受傷了的罪魁禍首。
秦傑一時也不知該怎樣替他寬心,只好說:“情勢所迫,只能怪造化弄人。”
白晨風聞言把眼睛轉向秦傑,雙拳緊握,語氣悲涼:“沒有人可以推卸的時候就推給命運、推給天?你們都認為一個女人和自己的事業比起來,微不足道,覺得利用她是理所應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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