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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生活染上塵埃。
人們都說“窮養兒、富養女。”他也想嬌養著她,這是他愛的女子給他生的孩子,是他唯一的後人。只是,生活的殘酷不會因為她的美好,就不落在她的身上。
她不能每天生活在象牙塔裡,認為全世界都是好人,這樣,當她遇到挫折時就會退縮,會無法面對。有些暗黑的東西,她該認清,因為,她是紀忠良的女兒,是紀家唯一的傳人。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驕傲的生活,做受人仰望的強者,而不是任人踐踏。
“爸爸……”林空空等了許久都不見他回答,就猶疑的叫他。
紀忠良從思緒萬千中抽身出來,輕撫了撫她的發,聲音平靜:“殺父弒母。”
林空空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的耳膜被這短短的四個字刺得生疼。腦海中是他清冷卓然又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她的小白……
心裡泛起疼意,眼睛也有些酸澀,她看著紀忠良,聲音因為緊張而變得沙啞:“是誰做的?你……還是白景奇?”
她的眸光清澈,卻滲進了絲絲縷縷的絕望,那模樣並著質問的語氣,像極了二十多年前,林婉儀問他為什麼要欺騙她的時候。
這是他的女兒,已經怨了他很多年,這一刻他有些害怕了,怕她知道所有事會恨他,會嫌棄他殘忍,會連一聲爸爸也不肯再叫。
“濛濛……你別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
紀忠良疲倦的靠了沙發,閉眼,一副不打算與她繼續交談下去的樣子。
林空空看著他點頭,似自言自語般:“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問他,事實到底是什麼?”
她說完話就轉身出門了,李舜娟剛想起身攔住她,就被紀忠良按住了膝蓋,他搖了搖頭,無奈的說:“讓她去吧!他們之間也該有個了斷。”
李舜娟也明白,白晨風在林空空心裡的位置根深蒂固、不可取代。他們之間不該有愛情,因為仇恨會摧毀一切。也只有白晨風才能讓她真的死心,雖然不忍卻也值得。想到她腹中的孩子,心裡就更堅定,男人的絕情也許可以讓她放棄這個可能會毀了自己的孩子。
林空空的手有些顫抖,她告訴自己不能慌,不然孩子會害怕。用手撫摸著小腹,那裡有她的孩子,她是一個母親,還要順利把孩子生下來,她該成長了。
父親剛才的話已經表明小白來了a市,並且已經踏上他的復仇之路。仇恨是不會有盡頭的,她得阻止他,不能讓仇恨吞噬他、毀了他。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會見自己?又或者會聽自己的話麼?如今他已有未婚妻,自己再聯絡他,怕是會被人誤會,自己糾纏於他。
只是,她若是不去做,仇恨生仇恨,無休無止,總有一方要毀滅,他或是整個紀家?她不要,他們是她最重要的人,任何一方都不可以受到傷害。
猶疑許久,手機在她手裡,有幾次差點就撥通那個熟諳於心的號碼。
他因為她不是姐姐,棄如敝履,如今自己怎麼厚著臉皮去見他?林空空在白晨風面前,一向薄弱的自尊心,此時又開始作祟。
電話撥通的時候,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緊張起來,好多個念頭冒出來。
他會不會不接?會不會不見她?會不會因為她當日的欺騙討厭她?
……
手機響起時,白晨風和白婷的午餐已近尾聲,他淡定的看下螢幕,忽閃的螢幕上“濛濛”兩個字,跳進了他的心。
沒有人知道分開的日子,他用手指描摹過她的名字多少次?也沒有人知道,他忍不住為那個號碼續費,似乎這是無窮無盡的想念中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更沒有人知道,他多想撥通那個號碼,看她願不願意接他的電話,和他像以前一樣續續家常話。
她說、他聽。
他一心都在電話上,手一揮碰翻了桌子上的杯子。杯中的紅酒灑在衣服上,杯子也掉在了地上,瞬間粉身碎骨……
他甚至沒聽到杯子摔碎的聲音,也顧不上去擦衣服上的水漬。白婷拿了餐巾紙要幫忙,被他抬手製止了,急匆匆的起身出去接電話。
看他緊張的樣子,白婷心裡已有了大概,除了紀濛濛,還有誰可以讓他這樣急切?宴會上的匆匆一面,又帶走了你的心麼?你對自己的未婚妻有沒有一點在乎?原來訂婚對你來說,真的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形式。我不想那樣,可你為什麼要逼我?
我恨你,恨你們……
白晨風接起電話,並未言語,不知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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