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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辰軼來的可真是時候,這壓抑都壓抑不住的情感,對上極端霸道的白晨風,似乎越來越精彩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看來,我也不需要花費多少心思,只要稍稍動點兒手段,攪亂這一池清水,然後,渾水摸魚,輕輕鬆鬆就能將林空空從白晨風身邊趕走。
左青雲心裡一鬆,卻又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那就是林空空懷孕了。這下她徹底淡定不了了,只要這個孩子還在她的肚子裡,白晨風就永遠不會不要她。
自己剛剛明明就要成功了,她用胸針紮了那條流浪狗,讓它發狂的衝向林空空,只要它撲向她,她閃躲不及,自然就會出意外。從她尚未顯懷的腹部來看,孩子的月份應該不大,孕初期最容易流產。
當年她生下那個孩子後,她的酒鬼丈夫推了她一把,她就意外流產了,真是很容易,容易到讓人猝不及防。
那個孩子?生得特別像她,眉眼口鼻,都和她如出一轍。左青雲的眼裡閃過一絲黯然,她離開的時候,他還不滿週歲。對於一個那樣小的孩子來說,沒有母親,只有一個酒鬼父親,和一幫窮兇極惡的親戚,不知道在那麼惡劣的環境裡,能不能生存下來?
如果他還活著,現在應該有七歲了,七歲的孩子會做什麼呢?該上小學了吧!會不會也像其他小朋友那樣,揹著可愛的書包,繫著紅領巾,蹦蹦跳跳的上下學?會不會得了獎狀也要禮物?會不會纏著媽媽講睡前的故事?
思及此處,左青雲的心泛起不可抑制的疼意,那是一個女人作為母親的天性,亦或是一個人,最不能跨越的道德底線。
越想越難過,她用手捂著胸口,將眼睛裡的酸澀感壓抑回去。不斷的告訴自己:左青雲,不能哭,不許哭,堅決不哭。
那些過去,早就應該隨著那場大火被焚燒乾淨,不應該再存在她的腦海裡。因為,那一切很骯髒,在回憶裡都散發著腐臭的味道,根本就與她不相配。
配不上的一切有什麼值得回憶,值得留戀,值得她落淚的?那一切都該被埋葬,包括那個孩子,她不能再想了,永遠不能再想。
192:有匪君子(三)
白晨風不得不承認,當左青雲告訴他林空空扭了腳踝,被康辰軼帶走的時候,他的心裡竟然會有些害怕。
害怕,是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的感覺了,一時讓他無所適從。面上裝的不甚在乎,心裡卻在意的要命,因為那人是他,是康辰軼,心裡裝了林空空的康辰軼。
白晨風是驕傲的,既有傲氣又有傲骨,這種驕傲源自於骨血裡,生來就有。他從不羨慕任何人,亦從不嫉妒任何人,不是他有多麼的心如止水、與世無爭,而是他認為那些人通通不配。
他唯一羨慕過的人只有康辰軼,無關出身,無關風采,而是因為他的心。有人說他溫雅,有人說他良善,有人說他無雙,其實均不全然。他最高貴的品格是不管歲月如何變遷,時光如何滄海桑田,依然能保持內心純然天真。
是的,康辰軼一直很執著的在守護自己的心,這就是時至今日,風采絕世的康家大公子,遲遲未娶親的原因。
白晨風依然記得多年前的一幕,兩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在淺酌暢談之後,興致勃勃的讓人抬了檀木書桌到院子裡,對著皎潔的月光,沐浴著白流蘇般的月華時,一人捏著一管羊毫,寫下人生信條。
“失意杯酒間,白刃起相仇。”這是白晨風當日所寫。
康辰軼看了直搖頭,感嘆:“太過犀利,太過鋒芒,太過束縛。”
“男子漢,行於世間就當如此,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他回。
康辰軼不語,只行雲流水般的寫下:“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是什麼值得讓你如此執著?”
康辰軼當時的回答,讓他每每想起總覺得,仍是清晰迴盪在耳邊。
他說他胸無大志,不要天下,不要豪情,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若是有天,他能遇上心愛之女子,便是蒼天待他厚重。
自己問:“世間佳偶甚少,怨偶頗多,男兒志在四方,你一心都要留在女人身上麼?”
他依然溫潤著眉眼,娓娓道來心中的畫卷:“何為佳偶?何為怨偶?我不要‘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因為它太過壯烈憂傷,人生負擔不起;我亦不要‘唯將長夜終開眼,報答平生不展眉’因為它太過悲傷刻骨,人生承受不住。
我只要執一隻畫筆勾描佳人淺淡的眉梢,靜靜依靠。染,淡墨書香滿懷;聽,細雨落花屋外;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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