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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空一時怔愣,這醫生下手是重了些,可也沒到不可忍受的地步,她這個當事人都沒怎樣,向來雲淡風輕的他是怎麼了?很反常。
林空空看著他,他們相識的時間不久,相處的就更加短暫了。
初見時,他存心想讓她知難而退,把她晾在小會議室裡整整大半天,她想這人好生難相處,高冷得什麼似的。後來,她犯了胃病,他買來藥品時額頭上還有薄汗,他說:“這個世界誰離了誰都能一樣的活,哪裡還有什麼至死不渝?”
她弄髒他的衣服,他賴上她,讓她賠。那時她發現,不工作時候的他,不腹黑古板,很博學、很風趣、很討女孩子喜歡。很難想象那樣如芝蘭玉樹般精緻,又似朗月清風般隨和的男人,明明隔著赤道和北極一樣的距離,卻會同你談天說地,會關心有關你的一切。
然後,就是他幫助過自己很多次,或大或小,他認為是舉手之勞,她卻刻骨銘心的記著,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報之。
只是,這時他怎麼這樣奇怪?林空空心底隱隱有一種想法升騰起來,又覺得不可置信。不要說她對他是怎樣的感覺,就單單她和小白要訂婚了這件事,就足以不會讓他生出別的心思,在她印象裡,他始終是個重禮教、守規矩的人。
可……那現在又是什麼?她慌亂的去看他,卻對上了一雙泛著溫潤光芒的眼眸。那眼眸,像是潑了墨的珠子一般,濃烈中流瀉著簡簡單單的情意,像極了極致美好的光與影,交錯、斑駁。
林空空愈發慌亂了,心跳不受控制,甚至手都是顫抖的,不敢看他,就只能低垂了眉眼。
康辰軼看出了她的閃躲,胸口洋灑出絲絲縷縷的疼意,捫心自問:“自己喜歡上這丫頭了麼?自己怎麼會喜歡她呢?這世上有那麼多女子,為什麼偏偏是她?”
感情只有自己騙不了自己,可是自己卻不能講出口,話一但開口,感情一但流露,只能是困擾與傷害,這樣也許挺好,只要她好,其餘的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
他明白他心中也許住了一道身影,可是他知道,那是永遠也等不來的一個人,他明白林空空感情的空間中沒有他。
(ps: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191:有匪君子(二)
康辰軼從小到大,自律性很強,從不流連夜店,甚至滴酒不沾,成熟穩重,俊朗沉毅,更是康氏繼承人,愛慕者眾多。但他對感情極為挑剔,能讓他青睞的女子少之又少,畢業後,又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偶爾交往的,也很難有女子能走進他的心。
a市商圈留傳這麼一句話,康家大公子不開竅,康家二公子開竅太早,一個感情處男,心若磐石;一個風流浪子,喜新厭舊。
林空空容貌不算出眾,身材雖嬌俏可人,但也並不算驚豔絕倫。性格也不十分討喜,在某些時候甚至是有些傲世輕物且孤芳自賞的。但她卻似空谷的幽蘭,能悄悄開進別人的心裡。
林空空無疑是孤獨的,在旁人無法觸及到的內心深處有方淨土,那裡沒有爭執周旋,沒有追名逐利;只有很詩意、很簡單的生活。
那裡,幾乎沒有人懂。很久以前的白晨風曾小心呵護著她的夢想,可後來,他被世俗打磨圓滑,被仇恨牽絆住心思,那裡便再也不曾有過他的身影了。
但康辰軼懂了,那雙清澈剔透的眼睛,曾讓他怦然心動,他明白這是一個心底純淨善良的女子。她的孤獨安靜,在他眼裡是溫婉、是乖巧;她的調皮狡黠,自然而然的有了一股活脫脫的靈韻。
遲來的相遇,他註定了等候,可是就算能等來,也不一定是他想要的那種。時間能等來的是感動而不是愛,愛,也許是相遇時那一剎那的刻骨銘心。
林空空不知,自她離開a市後,康辰軼不曾有一個好眠的夜晚。因為,他擔憂白晨風和她的感情開始的不夠美好,給不了她幸福。
他想他真是喜歡了,這麼多年,第一次有這麼放不下的感覺。而且,還是對一個心裡有著別的男人,又不曾給過自己任何回應的女子。
他接到表哥電話時,知曉他們要訂婚,心不是不疼的。可他沒躲避,仍是和家人一起毫不猶豫的來了s市。因為,他想她幸福,只要她幸福他是有什麼不能為她做的?
他想喜歡一個人不是壞事,想要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看到她退縮的時候,他又不想告訴她了。
滿腔的情意,昨晚折磨得他一夜沒睡好,有那麼一瞬,他想好,見了她一定要告訴她。可他不捨得她為難,也不想她以後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