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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她此時的表情,只知道她纖細的脊背僵硬著,這讓他的心不受控制的一疼。
紀家這位千金,不是紀夫人所出,是他一直就知道的事。這些商業圈裡的豪門大戶,哪家都有一些可作為飯後談資的話題,習慣了也就不覺得有多新奇。所以,康辰軼並未對此事額外關注過,只是此時聽到林空空問出了這句話,他才想到,據他所知,紀濛濛的生母出身不高,是紀忠良養在外面的情人。
想來這件事是她心上的傷疤,不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樣的話。此時,康辰軼才體諒出她的心情,也終於明白她清清靈靈的眸子裡,有時候為什麼總會泛出讓人心疼的光芒,像極了易碎的琉璃。
因為,她的內心裡有她自己都不敢面對的東西,即便她是紀家唯一的繼承人,又如何?也抹不去她是私生女的事實,她的生母依然是無名無份,是見不得光的第三者,她也依然是被寄養在紀夫人的名下,要喚紀夫人為母親。小小年紀不知道要揹負多少不為人知的心酸,這女孩子真讓人心疼。
“愛!紀忠良這輩子從始至終只愛林婉儀,直到現在也不曾變過。”
林空空聽到他的回答,不知是得到了心裡想要的答案,還是沒得到。只顫抖著把手捂在眼睛上,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落,聲音也是帶著哭腔:“爸爸,那你告訴我,既然你愛她,為什麼又要那樣對她?你知道每次她出門身後總有人指指點點嗎?你知道她是從來不哭也不笑嗎?你知道她拒絕過多少向她示好的男人嗎?你知道我生病她艱難的揹著我去醫院,又一個人整晚不敢睡覺的守著我,纖弱憔悴的樣子嗎?爸……你告訴我這麼多年你後悔過嗎?你良心不安過嗎?”
林空空一連串的質問過後,情緒也已經到達了頂峰,哭泣的聲音大了些,人也顯得越發憔悴,隱隱的還有一些歇斯底里的味道。這些話已經藏在她心裡很久了,壓抑了這麼多年,在她心裡,早已變形,如今突然爆發出來,就像被囚禁了多年的猛獸,又兇狠、又致命、又瘋狂,撕扯的她整個人都迫切焦灼起來。
紀忠良不怪她言語犀利的問出這些話,其實,他知道這些事情已經藏在她心裡很久了,他早就做好了被質問的心理準備。如今她終於問出來了,這證明她不再逃避,已經敢於面對過去,心裡壓著的一塊大石頭反而落下了。
“後悔過,知道你母親去世的那一刻我就後悔了。我發現我這半輩子的生活竟然如同兒戲,我的內心情感竟然那麼空虛,除了用那些冷冰冰的身外之物來填滿,別無它法。”
林空空此時情緒有些激動,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什麼。就像終於得到心中期盼已久的東西,但是得到以後卻發現,這東西對她來說已經一無用處。母親已經去世好多年,她披著紀濛濛的身份也已經好多年,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林空空還是紀濛濛了,如今聽到父親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只是沉默的看著父親,一邊點頭一邊落淚。
“丫頭,別哭!探視時間也快到了,回去吧!這地方不適合你,你又懷有身孕,以後別來探望了。”紀忠良看著林空空平靜的說。
她也知道自己已經進入孕中期,以後是絕對不可能再遠行了,這次分開,再見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林空空竭力壓制塌陷的心強顏歡笑的說:“爸爸,八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會常來看你,保重好自己,千萬不要想不開,記得我還在等你回家。”
紀忠良剛想再對女兒說些什麼,獄警已經走到他身邊,他只好放下了手中的電話,隔著玻璃衝著女兒露出了個溫和坦然的笑。然後平靜的被獄警帶走,鐵門又像之前一樣,“哐!”的一聲被關上。
“爸爸!”
林空空眼看著父親被帶走,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她忽然覺得那扇冰冷的鐵門有些殘忍,就這樣把她和父親生生隔開了。
從此以後的八年,父親將被關在這個鐵籠子裡。她緊緊盯著那扇鐵門,使勁拍打了兩下玻璃,可終究得不到任何回應。無力的坐回椅子上,自言自語的說:“我等你回來……我會一直一直等你回來……”
219:三人行(一)
康辰軼放輕腳步走上前,彷彿是害怕驚嚇到情緒不太穩定的林空空,溫雅著聲音輕聲問:“你……還好麼?”
林空空還處在父親對於母親的情感裡,聽到他說話,渙散的瞳孔漸漸聚攏,看到一方潔白的手帕置於眼前,她有些疑惑的抬頭,對上他清朗的眉眼,柔和沉靜,氣質淡泊。
“喏!把臉擦乾淨,花貓一樣,醜死了。”
康辰軼說這話的時候,唇邊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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