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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紀忠良簡直判若兩人。
字正腔圓又毫無情感的聲音迴盪在審判廳裡:“被告人原紅星集團董事長,即紅星集團董事長兼法人代表紀忠良,就涉嫌走私以及將非法所得合法化的洗錢行為,由本庭正式開庭審理,請雙方辯護律師做結案稱述。”
伴隨著法槌沉悶的聲音,有人宣讀了法庭審理規則,接下來就是公訴方的陳述。
公訴方陳述完後,又是一道冰冷到毫無情感的聲音:“請問辯方律師,就原告所陳述的關於紅星集團的一系列罪名是否有新的辯證詞呈上,如若沒有,本案將維持原判決結果予以紀忠良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林空空覺得他說的每一句話,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極了“緊箍咒”
,讓她頭疼欲裂,無法思考。死緩?兩年?
更是把她腦子轟炸的一片狼藉。
直到紀忠良的律師開始提供人證、物證,證明紅星集團的涉案金額並沒有初審時的巨大,而且並未涉嫌販毒走私的時候,她的頭腦才清明瞭些。
然後就是例行交接證詞,陪審團討論。
漫長的等待過後,宣佈終審結果:“經本廳審理,陪審團討論,現就本案進行判決,根據《刑法》第一百九十一條的規定,明知是毒品犯罪、黑社會性質的組織犯罪、恐怖活動犯罪、走私犯罪、貪汙賄賂犯罪及其產生的收益,為掩飾、隱瞞其來源和性質……情節嚴重的,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洗錢數額百分之五以上百分之二十以下罰金……現判處被告紀忠良有期徒刑8年,且沒收其所有非法所得。”
審判結果一出來,林空空登時呆愣得無法反應,她以為父親會被……沒想到由於多方面證據的缺失,很多指控都不成立,終審判決下來,改判8年,這一結果無異於不幸中的大幸,此時心中赫然驚喜了幾分。
她去看父親,恰好紀忠良也在看她,眸光坦然,竟是從未有過的溫和。林空空覺得父親變了,具體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清楚。
紀忠良的臉色始終平靜如水,似乎對審判結果並沒有任何期待,死亡或是活著,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區別。
這些天的牢獄生活,已經磨去了他對生活的熱愛和嚮往,他除了辛苦勞作外,便只有寫寫東西來寄託自己的生活。
他這一生都在權利的漩渦裡掙扎,少有冷靜下來思考過去的時候。他從不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因為他從不回頭,無論對錯,向來都被他遠遠的扔在身後,前行是他唯一要走的路。如今,前路被生生截斷,他倒是有機會做個更深刻的思考了。
從林婉儀去世的那一刻起,生活中便再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牽絆住他。他想他對自己的女兒好,也是一種寄託,情感的寄託,因為她的眉眼和性格,是那麼像他愛的那個女子。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林空空開始成為他心裡獨立的存在,不是因為責任義務,也不是因為林婉儀,僅僅因為她是林空空,是他的親生女兒。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親人,是他要保護的人,金錢、權利、名聲、地位,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同她比較起來,通通不值一提。
他想做的就是對她好,把她缺失了二十多年的父愛,通通加倍的補償給她。他還想她好好生活,而她身邊的男人並非她的良人,如果有機會,他想,他要把真相告訴她。
209:庭審(二)
審判結束,紀忠良被人帶走,空氣中傳來一陣鐐銬碰撞的聲音,異常刺耳。
林空空看著紀忠良被人帶走的那一刻,心疼如絞。他出事出的很急,被捕之前連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交代給她,她覺得她有很多話都沒有跟父親說。身體控制不住的輕顫,站起來的時候,還不小心踉蹌了一下。
白晨風被突來的變故嚇得慘白了臉,利落的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將她半攬到懷裡,看著她蒼白到透明的臉頰,和眉眼間的痛色,心裡泛起疼意。
可他這時什麼也不能為她做,只低聲的叫她的名。
“濛濛……”
林空空此時根本就聽不到任何聲音,包括此時白晨風說的話,她只是神色悽惶的看著紀忠良。
像是心有所感,紀忠良在出門的前一刻回頭,目光直直的看著人群中的女兒。
只這一眼,頓時就讓林空空淚如雨下,什麼理智瞬間都沒有了,忍不住衝著他大喊:“爸爸,我等你,只是八年而已,我等你回來。”
距離太遠,淚水模糊了視線,林空空並沒有看清楚父親的表情,只知道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就又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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