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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晨風是何等的通透,看出來她已經是在炸毛的邊緣,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再惹她,否則如果真的惹生氣了,到時候任性起來確實不好哄,受苦的也還是自己。
“沒有,家有虎妻,我哪裡敢看其他人,又怎麼會知道其他人美不美?”
“我才不是老虎。”林空空低垂的頭小聲說。
“好,你不是老虎,你是我的妻。”
“是未婚妻。”
“未婚妻也是妻。”
林空空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自己好像被他繞進去了。她呆萌呆萌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腦袋裡緩慢運轉著。
他說她是虎妻,是老虎,還是他的妻。
老虎的說法,她不同意,妻子的說法,她還可以接受。這……這人怎麼好像是擠兌了她的同時,還佔了她的便宜?而且她似乎並不討厭這種感覺,心裡頭剛才的彆扭也不見了。敢情這人老奸巨猾的,是在算計她呢?
林空空低頭,長如羽扇的睫毛輕輕忽閃了幾下,在眼瞼投下淡淡的陰影,溫婉沉靜的模樣很是喜人。
白晨風心一動,湊向她,溫和著聲音問:“怎麼不說話了?嗯?”
他說這話的時候尾音略上揚,帶著薄薄的寵溺。林空空抬頭,觸及到他的瞳,漆黑如墨玉一般溫潤,又似晶瑩的水珠子上面潑了濃墨,清清冽冽,乾乾淨淨。
“真好看……”她輕聲呢喃,伸出手輕輕撫上他的眉眼。
白晨風只覺得眼皮上癢癢的,伴隨著溫熱的觸感,像是有翩躚的蝴蝶棲息在上面,又輕輕拂過一樣,連同心都變得酥酥軟軟的。
他唇角微勾,漾起個淺淺的微笑弧度,拿了在他眼睛上作怪的纖纖玉手,放在手中緩緩摩挲。她的面板本就極為水嫩,又被他將養得甚好,如今這雙手被養得光滑鮮嫩,彷彿能掐出水來,圓潤的指甲泛著微微的粉紅色,與雪白的手指相映襯,真真應了那句: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白晨風愛極,捧了她的手置於唇邊,低頭輕輕地在指尖啄了一下。
林空空不依的收回了手,如水一般柔軟的眸子,嗔怪地瞅了他一眼。
他眉舒目朗的低笑,湊近她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我避著後視鏡呢,他看不見。”
林空空覺得他這個時候特別孩子氣,幼稚得有些可愛,往常清清肅肅的眸子,現在專注的看著她,泛著一絲纏綿柔意。讓她的心房瞬間像被塞滿了棉花一樣,又軟又柔。
她展顏一笑,素淨的臉頓時明媚動人起來,如素箋上的一抹桃紅,勾人心絃,眼睛也是亮亮的,像極了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兩人的眼神默默交匯,凝視著彼此,這一刻,時光安然,說什麼不重要,想什麼亦不重要。
本來也不甚專心開車的康辰軼,從後視鏡裡看見她淺淺的笑靨,面容一愣,嘴角不由地勾起了溫柔的弧度。只覺得她含情脈脈笑著的樣子真美,溫溫婉婉,乾乾淨淨。
復又想起,她那笑容並不是對著自己,她對他向來都有些疏離,幾時含情脈脈過?如今,心思細膩的她,更對他有些刻意疏遠,想來是自己的這份心思,被她察覺到了。
如此也好,自己時常覺得心裡頭藏著的這份情感,不能告知於她,會有些淺淺的落寞。
“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這種心裡明明喜歡,卻不敢說出來的情感,那其中的苦楚,又豈是三言兩語能描繪出來的?
當一個人全心全意的喜歡上另一個人的時候,不管如何,即便他們之間永遠不可能,也總是希望那人心裡能明白自己的情意。
看不見的傷口總是最疼的,看得見的傷疤很容易治好,吃得到的東西總是容易忘掉,禁不住的想念才會……情真意切,讓人無法自拔。
我無法說服自己不去喜歡你,想跟著你的腳步追逐你,可是,不管我怎樣追逐,依然離你就是在這不遠不近的距離。看得到,卻靠近不了,無法觸碰,依然忘不掉。忽然就想起《詩經》中所說:“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以前自己心中無牽無掛的時候,看見這詩文就覺得,這種對於情感的表達真美。
湖光淺放漣漪,輕輕釦蕩著天邊的皎月,波光粼粼中,泛舟湖上,尋求著自己喜歡的女子。
愛的路上曲折艱險,為了伊人,上下求索追尋,然而卻始終是可望而不可及。現在看來,這詩文竟像是寫給自己的一樣。
他落寞的微笑,不經意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