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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她是想要我說原諒的，也或者是，她把對媽媽的歉意都轉移到了我身上。”
白晨風本不會安慰人，只是耐著性子給她講道理：“這些事情都是有因果的，本與你無關，只是你的童年過得艱辛，而她可能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我想她想要的也只是你不記恨她，而你用自己的行動已經表示過了，這已經足夠了。”
林空空看他耐心勸解的樣子，心裡瞬間像是被人塞進了棉花一樣，又綿又軟：“小白，你不用勸我，我都清楚，我不會有事的。”
“你現在是沒事，可是你總胡思亂想，我怎麼能不擔心？”
林空空湊近他，兩手攬了他的脖頸：“我沒有胡思亂想，可是她的離開對我來說還是多少有些影響，不管心理建設多麼強大，總歸是生離死別，由不得人。”
“可我也只允許你難過一小會兒，這世界上每天都上演著不同種類的生離死別，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我明白……”林空空點頭，從他懷裡抽身出來，“小白，母親昨天交給我一些東西，我還沒來得及看……”
“好。”白晨風起身，拿過床頭櫃上的檔案袋遞給她：“是這個嗎？”
“嗯……”
“那……我先出去，你自己安靜一會兒，別看太久，我晚一點兒回來。”
“好。”
白晨風出門後，林空空拿出李舜娟給她的日記本開啟，裡面掉出一封信，她猶疑的開啟，上面沒有寫什麼多餘的話，只有一首詩：
明月照高樓，流光正徘徊。
上有愁思婦，悲嘆有餘哀。
借問嘆者誰？言是宕子妻。
君行逾十年，孤妾常獨棲。
君若清路塵，妾若濁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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