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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似乎沒有處置的權利。
到底是給還是不給呢?想了許久也沒有答案,索性不想了,把信又裝回了檔案袋裡。既然,姐姐已經去世那麼多年,這信都沒有交到小白手上,如今遲幾天應該也不打緊。
又拿了存摺開啟,那上面一長排的數字,看得她有些眼花繚亂。她知道繼母的存款必然數額不小,卻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而且全都給了她,她忽然有種自己變成了暴發戶的錯覺。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在發現自己忽然變得很有錢的時候,都會異常激動,但林空空卻很淡然。對於一個身患重症,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明天的人,除了時間和心裡割捨不下的情感,一切身外之物都顯得淡了許多。
林空空以前是很小心眼兒的,特別愛記仇,還時常耍小脾氣。那時候喜歡白晨風的女孩比現在要多得多,如果他多看了誰一眼,或是那人多同他說了幾句話,她便不高興的鬧脾氣。
現在卻是改變了許多,白婷和他交往兩年,兩人之間感情怎樣以及有多親密,她多少也是知道些。還有左青雲,她見到的兩次都對他十分親近,她心裡雖然不舒服,卻也沒表現得多明顯,更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和他鬧。
不是因為她大度了,也不是因為她看開了,只是有時候她下意識裡甚至覺得,如果真有哪個女孩子能得白晨風的喜歡,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她就不用擔心自己哪天離開後,他會孤單,沒有人陪伴。
雖然她也小心眼兒,也是自私的,總希望即便是自己離開了,他心裡也依然只想著她。但是理智告訴她,那樣對他來說會很苦,而她不捨得他受苦,只希望他能過得輕鬆些。
白晨風進臥室的時候,看她靠著床頭坐著,手裡還握著李舜娟給她的檔案袋。他忽然有些好奇,這檔案袋裡都裝了些什麼?會不會和他有關?因為她從醫院出來後,整個人精神狀態就不好,還有些猶疑,似乎想和他說什麼,卻又不想說,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她肯定是一個人又在胡思亂想,就走過去,拿了她手裡的東西放在床頭櫃上。
本來還在發呆的林空空,看手中的東西被拿走,就抬頭問他:“你回來了?”
“嗯……”
他應了個單字,看她的頭髮還有些溼著的樣子,不悅的蹙眉,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果然還是潮溼的。
“怎麼不把頭髮吹乾?”
林空空看著他不悅的神色,也不敢說自己是心不在焉的忘了,就伸手拉了拉他的手,隨口扯了個比較合理的謊:“因為我覺得你快回來了,所以給你留著呢?”
“給我?”
“嗯。”她點頭如搗蒜。
“別點了,雞啄米一樣,難看死了。”他嫌棄的說。
“這是點頭,怎麼就是雞啄米了?”
白晨風卻不想和她較真兒,又伸手揉了揉她的發,感覺裡面都還溼得挺嚴重,就伸手把她的長髮都攏到身前。果然,發稍還在滴著水,這下他是徹底無語了,只無奈的看著她。
林空空大腦正處於當機狀態,看他只是用漆黑的瞳凝著她,也不說話,一時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就問:“你盯著我看什麼?我臉上有髒東西?”
白晨風深呼吸一下,又吐出一口濁氣,才有氣無力的說:“你怎麼這麼懶?”
“懶?”林空空覺得自己背上這麼個懶鬼的罪名,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委屈的,“我已經很勤快了,哪裡就懶了?”
“勤快?連頭髮都懶得吹,這就是你口中的勤快?”
“這不是個意外麼?再者說,就是讓你幫我吹頭髮也是應該的,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是故意留給你的?”
“噢!那我還真是榮幸,見識到了最懶的人。”
“我一直不都是這樣嗎?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
白晨風用眼神颳了她幾下,臉上雖然不情不願,腳下的動作卻是挺麻利的。片刻也不耽誤的去了洗漱間,從櫃子裡找出吹風機,連線好電源,坐在床邊上,伸手向林空空示意,讓她過來。
林空空十分滿意的湊合過去,躺在他的腿上,就像往常一樣,讓他幫自己吹乾頭髮。
在吹風機暖洋洋的電風作用下她有些困頓,昏昏欲睡的。
“你這會兒先別迷糊,我還有事情要和你說。”
“什麼事?明天再說成嗎?”她的聲音已經充滿了睡意,完全是在條件反射的迷糊著。
“不行,必須現在說,你那檔案袋裡都裝了什麼?我看你對著它總是心事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