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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白心裡永遠的傷。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早已過世,自己卻是在十多年以後才得知,也許這封信,真的能替他彌補心中的遺憾。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把這封信給了他,勢必會讓兩人現在的平靜生活產生裂紋。這個最敏感的話題,本就是兩人都不敢觸及的,埋在生活中的一顆*。而這封信就會像*一樣,引發後面的軒然大波。
“可是……我怎能私自扣下他的信件?”
李舜娟瞭然的看著她,“這封信不應該造成你的心理負擔,你不要有壓力,由著自己的心去做。你想給他就給他,不想給就不要給,不要考慮其他的東西。什麼遺言,什麼道德,什麼心願,其實一點都不重要。人這一生活著就應該為自己考慮,就應該自私一些,畢竟,誰都不是佛祖,沒有普度眾生的責任。”
林空空聽了她的話,覺得李舜娟現在真是完全想開了。自己往往覺得難過,覺得不知所措的時候,其實都是因為自己給自己施加了太多的壓力,考慮的太多,往往就違背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算了,這件事本就不是一時半會能想清楚的,還是挑個合適的時候,兩人坐在一起好好的談談吧!
最後就是一本厚厚的日記本和一卷畫軸,那日記本能看出來已經是有些年了,而且,肯定經常有人翻閱。因為,筆記本的邊角上有些卷,紙張也有些泛黃。至於那幅畫,肯定就是父親和母親的定情信物了,林空空怕惹起李舜娟的傷心事,便沒開啟畫,只又裝進了牛皮紙檔案袋裡,準備自己拿回去再看。
李舜娟看著她的動作,便知道她心裡的想法,微微的笑了下,其實她現在已經完全看開了。都是要死的人了,突然覺得那些風花雪月,離她已經越來越遠,浮生夢一場。
林空空拿起日記本來,手指在上面摩挲了幾下,問李舜娟:“這就是您的日記本嗎?”
“對,這就是我的日記本,裡面詳細記載了,我嫁入紀家以後的生活。每次生活中稍有不同,我都會寫在這裡,更確切的說,這應該是我這一生最真實的寫照。我把它送給你,就當是給你留個紀念吧!”
224:紀夫人(三)
林空空這一刻才發現,其實,李舜娟不快樂。這麼多年,她一直和父親相敬如賓,以致於給人們帶來了錯覺,以為他們的婚姻很美好。以前她是紀家的當家主母,雍容華貴,很文雅、很端莊。
林空空甚至從來沒見過她大聲的說話,或是違拗父親的心思去做什麼事。她總是溫婉又得體,似乎除了照顧好父親和她的衣食住行,管理好紀家內宅,她就沒有了別的職責。
她似乎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她的身份就是紀忠良妻子,紀夫人。
李舜娟思慮很久才又說:“還有一件事壓在我心裡好多年,有很多次我都想告訴你父親,可最終,都沒有勇氣。如今,我的時日無多,就把這件事告訴你吧!希望能彌補一些,我對你母親的愧疚。”
林空空被她說的雲裡霧裡,不解的問:“您為什麼這樣說?”
李舜娟開始回憶往事:“我嫁給你爸爸的那一年才二十三歲,都是雙方父母給定的親,門當戶對。婚後,他雖然性格冷淡,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但我們也算相敬如賓。我知道,我逃脫不了命運的安排,我的婚姻由不了自己,那我就儘量愛上我這個命定的丈夫。
像你父親這種身份的男人,出身豪門,年輕有為,多多少少在外面,都會有一些女人。我是長在這種環境裡的,這種情況聽說過很多,也見過很多。但是你爸爸,還算尊重我,無論他在外面怎樣,從來不讓我知道,也不會因此影響家庭生活。而且我也清楚,大多時候,並不是他的本意,他也只是在逢場作戲。
我和他結婚一年以後,有次他去杭州談工作,回來後便有些魂不守舍,時常自己一個人在書房裡摩挲著一幅畫。我偷偷的看過,是個年輕女子的畫像,我這一生都沒羨慕過任何人,可那時候我很羨慕她,羨慕畫裡面的那個女子。因為,她生得真美,而且眼睛很乾淨,就像你現在的眼睛一模一樣。
我以為你父親想想也就擱淺了,沒想到他第二次去杭州一折一返,竟然在那逗留了長達一個月之久。回來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又變了,神采煥發。
他為人素來穩重冷淡,那時候竟然像個初初戀愛的毛頭小子一樣,有時候發呆,有時候會莫名傻笑。他會輕聲細語的打電話,也會去市場淘一些討女孩子歡心的小東西,他這一個月總是有一半的時間要呆在杭州。
我那時就猜到了他是在外面有了旁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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