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部分(第3/4 頁)
裡抽身出來,握了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一筆一畫的寫下三個字,然後半仰著頭,淺笑嫣然:“這是我的名字,18歲之前別人都這麼喚我。”
“林空空”三個字對白晨風來說,就是一個代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意義。當初他翻開她的資料,看見有關她寥寥無幾的照片,他怎麼都無法相信,這個人不是和自己自幼相伴的那個。
照片中的少女,一顰一笑,都和記憶裡的一模一樣,為什麼名字卻不同了?他的心是木然的,似乎這個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他只是個旁觀者,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可現在看她低著頭,很認真的在他手心寫下這個名字的時候,他驀然發現,這個名字從此之後對他來說,將會有很特殊的意義。
“林空空……”他低聲呢喃,溫柔婉轉,竟是從未有過的。
“父親告訴我,當年他初見母親是在西湖,只看一眼便驚為天人,從此輪迴甘墮。當時有位畫者畫了母親的畫像,父親便在畫像上題了一首詩: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蘇軾
這畫大概就算是他們的定情信物了,空濛二字也出自詩中。所以如果你記得紀濛濛,就一定也要記住林空空。”
“我一定記得,其實名字並沒有那麼重要,我只知道我愛的是你,不管你是紀濛濛還是林空空,我的心都會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紀濛濛和林空空,你是不想分清,還是不願分清,又或是不敢分清?”
白晨風對於她的話並不否認,只平靜的說:“我一直無法看透,我想如果沒有你,我知道濛濛去世的時候,大概會痛不欲生吧!可我們在一起十年了,我已經沒有了可以另作他想的心思,你明白麼?”
是的,他們在一起十年了,整整十年。人的一生能有幾個十年?很多東西,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改變了,淺移默化中,現實究竟是什麼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
林空空忽然覺得自己心裡一直放不下的東西,也許真的可以放下了。她不想做姐姐的影子,尤其是在他心裡,可他分不清她們,而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小白,如果我的事情被別人知道,你說他們是會同情,還是會鄙夷?”
白晨風輕撫著搭在自己肩上的小腦袋,語氣寵溺:“沒人會同情你,更不會鄙夷,他們都嫉妒。”
“嫉妒?”林空空蹙眉:“我有什麼值得嫉妒的……”
“你當然有了,你生了龍鳳胎,這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還有你眼光特別好,人也特別幸運,因為,你遇到了我。”
本來還有些小憂傷的林空空被他逗笑,兩手握了拳頭,用力捶了捶他的肩頭,沒好氣兒的說:“哪有你這樣自戀的人,像個冰坨子似的,遇到你才不是幸運。”
白晨風本來就是逗逗她,讓她這麼一說卻不樂意了,伸手把她從懷裡推出來,保持著呼吸相聞的距離,語氣裡暗暗隱藏著威脅:“遇到我怎麼就不幸了?你給我好好說。”
林空空靈活的轉了轉眼睛,然後笑得眉眼彎彎,擺出一副討好的模樣:“和你開個玩笑嘛,那麼小氣。”
“明明就是你往我身上潑髒水,現在反倒倒打一耙,說我小氣,還有沒有天理?”
白晨風素來話少,是個十足十的悶葫蘆。這麼多年,林空空早就習慣了她說他聽,有時候能讓他平靜的臉上變個表情,她都覺得特別有意義。
即使是情最濃的時候,他也不曾這樣語氣輕鬆的和她開個玩笑。兩個人在一起,大都是平靜的,這種老友式的戀愛,最缺少的就是溝通。
如今見他和自己這樣說話,林空空知道他是怕她緊張,故意在讓她寬心。卻不知,白晨風是第一次發現,當自己在乎一件事的時候,就會變得特別浮躁,只能靠說話來維持情緒的平靜。
林空空握了他的手,卻發現他一向乾燥溫暖的大手,竟然滲著絲絲冷汗。她心一軟,柔聲問:“小白,你是不是害怕了?怎麼手心都是汗?”
“有麼?”
“有。”
“可能有點兒熱。”他隨口扯謊。
林空空知道他在說謊,卻也不戳穿他,只隨手拿了紙巾,輕輕幫他擦拭手心。
她的動作很溫柔,輕輕柔柔的。白晨風看她低垂著眉眼,完全是一副安靜乖巧的模樣,心裡柔軟。
這讓他想起,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她為他煮過飯,洗過衣服,還替他仔仔細細的熨燙過襯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