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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絕羽道:“周老誇獎了,等到周老痊癒,小子一定奉陪。”
“好,好,咳咳,你們下著吧,我先走了。”
“老周,慢走啊……”
張老頭起身相送,待到周老頭離開,兩人又重新坐了下來,上一盤棋沒辦法下了,畢竟每個人的棋路不通,於是再開一局。
這一次,張老頭沒有相讓的意思,而是執白子先手落下一子,言道:“公子,你可不能厚此薄比,來吧,拿出你的實力,我們盡情一局。”
“那我就不客氣了?”風絕羽抿了抿嘴唇,啪的一聲落下了黑子。
中路!
兩人皆是在中路開拔,一黑一白兩子並進,拉開了局勢。
人不同,棋則不同,路子更是不同……
幾日交鋒,風絕羽對兩個老頭的棋路大抵上有了瞭解,尤其是張老頭,他的棋路光明正大,來即是來、去即是去,沒有絲毫隱瞞而言,出手穩重、大氣磅礴,頗有棋聖之風。
而周老頭又是一路棋法,他的棋路氣勢十足,猶如指揮著千軍萬馬、縱橫沙場,退可守、進可攻,取的是睥睨天下、唯為獨尊的路數,懷揣的是棋皇之風……
風絕羽則又是不同,他本身就是殺手,為人的性格即是殺伐狠辣、無所不用其極,每每落子看似平平無奇,實際上都是在為最後的殺招作以鋪墊,就好像一處處令人防不勝防的陷井,到處都是危機。尤其到了最後決勝的時候,只要對方陷入局中,他的子一落,便像一柄隱藏在暗中的利劍突然出鞘,勿求必殺而絕不罷手,端的是狠辣無情。為此,周、張二笑談送了他個“棋癲”的綽號。
瘋癲的“癲”,二老雖然沒有親口說出來,其實風絕羽知道,這二位早就把自己看作瘋子了……
一旦用真正的實力對奕,風絕羽和張老便再不說話了,迎著湖面上吹來的縷縷微風,兩人執子落盤,殺的是不可開交,由於傾力相注,片刻間二人的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就連張老身後那名不通棋道的護衛都感覺到二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殺氣,為之驚歎。
別人或許不清楚張老的來路,那名護衛卻是再清楚不過,遍數天南,張老的棋藝屈指可數,就算有人說他是第一也不為過,歷來跟張老對奕的人少之又少,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張老的棋道太過於高超,一般人入不得他的法眼。
可是近日來張老和周老對風絕羽的態度愈加的親和,已經使護衛為之詫異,今天再一看,張老下棋下出了汗,就不免讓他大為震驚了。
其實數日來無論是張老、周老還是風絕羽都屬以棋會友,沒有盡全力施為,今天不同,因為周老臨行前的那句話,風絕羽算是拿出真本事了。
縱觀棋盤上,殺氣縱橫,兩人都是棋道上的高手,你來我往,分毫不讓,整整一個時辰,一盤棋還沒下完,到得最後,兩人竟是下了個死局。
最後一手,誰也無法落下,紛紛呆在棋盤的兩側沉思不語……
良久之後,二人同時將手中棋子扔在棋簍裡,放聲大笑,異口同聲道:“和了,和了……”
風絕羽搖了搖頭,極其敬佩的抱了抱拳,說道:“張老,今天小子算是見識到了,張老的棋藝果然高明,佩服佩服……”
張老頭同樣用著異樣的眼光打量著風絕羽:“公子也不差,莫是老朽誇口,遍數我天南,能有公子這般棋藝者,萬中無一,若不是公子當面與老朽對奕下到如此程度,老朽斷然不敢相信公子這般年輕啊。”
“張老謬讚了。”風絕羽象徵性的謙虛了一下,倒也欣然接受,不是他自大,而是因為兩人的棋下到這種程度,謙虛的過分了,對張老來說,那就是一種褻瀆了。
風絕羽能夠看得出來,張老頭和那周老頭肯定來歷不淺,今天這一局更是驗證了他的想法。
張老頭知道風絕羽的說是場面話,暗贊此子不驕不燥,才華橫溢。
觀棋如觀人,幾日的交往,張老對風絕羽的印象十分深刻,引以為友,看了看時辰,張老準備離開,臨行前說道:“今日就到此為止吧,風公子,旦不知三日後可有空閒?”
三天後?風絕羽想了想,濟世坊的一品金創藥還得配幾天,三天後倒也沒什麼事,於是問道:“張老可有事?”
張老頭笑道:“也沒什麼大事,三日後是老朽70的壽誕,如果公子不嫌棄,老朽想請公子到舍下手談一局,如何?”
風絕羽聞言大驚:“原來是張老過壽啊,那小子可得到場,旦不知張老仙居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