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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一臺，絕對不能再讓他毀掉了。只是，他們卻不敢直視詹子寒的眼睛，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尊敬。這個男人，這個教了他們許多的男人，雖然年輕，可對他們來說，卻是如同長官和師長一類的人物，他的強悍，他的智慧，無一不讓他們折服。如果不是為了家人，他們是絕對不會選擇與這個男人為敵的。

治安隊員們也圍了上來，但他們包圍的方式卻與警察們不同。

人與人之間，距離、方位都有講究。

這是詹子寒教給他們的陣勢，用來擒獲敵人的，沒有想到，第一次真正在實戰中用上，對上的卻不是敵人，而是教給他們的人。

本則在羅格的示意下，將警察撤到了第二線。

這些天，在共同聯防的過程中，他已經體會到了治安隊員的厲害，警察們跟他們完全不在一個水平之上。而將這一群業餘的，沒有什麼組織觀念，也不會什麼功夫的普通人訓練得好像軍隊一般的詹子寒，更是讓本不知道他究竟是哪自哪裡，怎麼可能厲害到這個地步？如果不是出了這場意外，本原本打算等詹子寒他們回來時，跟他商量讓他也訓練一下自己和底下的人的，要不然，身為正規軍，卻比野戰軍的水平差了這麼多，這像話嗎？

“你們也要擋在我的前面嗎？”

詹子寒問道。

領頭的蓋文微微垂下了頭。

“對不起，寒。”

“那，就讓我再教你們最後一課吧”

詹子寒說完不待蓋文反應就暴喝一聲，猛地衝入了陣型之中。

數分鐘之後，已經沒有站著的人了，所有的人所躺在了地上，喪失了戰鬥力。向晚意甚至都還沒有出手。

一群倒下的人之中，站著的詹子寒分外顯眼。

“最後一課，只要戰鬥一開始，那就不能遲疑、不能猶豫，不是敵人倒下，倒下的就會是自己。以你們現在的水平，原本至少可以支援十分鐘的，現在卻連五分鐘都不到。現在，最後一課結束。從此之後，我再不是你的隊長，也不是你們的教練。你們也不再是我的學生和隊員。敢擋在我面前的，就做好死亡的覺悟吧”

黑雲壓頂，一陣狂風吹過，捲起地上的落葉，飛上了天空。

人們不覺打了個顫。

真冷啊。

冬天，竟已經來了嗎？

本在比莉的身邊，輕聲地問。

“要用槍嗎？”

可以的話，他是不想走到那一步的，對曾經一起戰鬥的夥伴舉起槍，絕對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比莉的心情十分沉重，臉頰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

最後，她終於點了點頭。

“趕緊疏散人群。”

上百隻黑黝黝的槍管對著詹子寒，人們見到不妙，不用警察們驅趕，早像鳥獸一般地散了，不過幾秒鐘，路上就不見一個閒人，只剩下對峙的雙方。

“寒，住手吧，要不然，我不會客氣的。”

本最後一次警告詹子寒。

即使是寒，即使他再能打，但人畢竟不是神，這麼多的槍指著，他還能使出什麼招來？詹子寒被層層包圍了，周圍一片空地，連躲的地方都沒有。但是，他仍然沒有停止前進的腳步，嘴角甚至又露出了讓比莉、本、羅格他們不安的笑容。

“你們忘了嗎？我並不是一個人。”

這名話一出。

比莉幾人頓時大驚。

他們這才想起來。

詹子寒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有約翰，甚至，就在剛才之前，他的身邊還站著另一個人——向晚意。向晚晴不正是向晚意的妹妹嗎？而向晚意的槍法，更是他們之中最為出色的，這樣一個人，現在卻是在哪裡？

“意，同大家打個招呼吧？”

詹子寒如此說道。

回應他的，是本飄然落在地面上的帽子，上面，穿了一個孔，還在冒著煙。而卻沒有聽到槍聲，顯然，是裝了消音器的。眾人向四周看去，沒有，到處都沒有向晚意的影子。但人們都知道，他就躲在某一處的地方，用槍指著這裡。

“是要讓我毀了它？亦或是，殺了我，你們這裡的人也倒下一半？”

詹子寒如此問道。

彷彿在問今天的天氣好不好？

語氣跟平日並沒有什麼不同。

比莉面如死灰，難道，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阻止他了？但，在發電機與生命之前，比莉沒有選擇的餘地。她黯然地揮了揮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