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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謝過安辰墨之後,開足馬力亦跟著追了去。
見得這些個警察咬牙切齒的樣子,安辰墨輕輕搖了搖頭:這小太妹果然不是個善類,從頭到尾的惹是生非,唉!
手機壞了,安辰墨也打消了去尋找秋小白的念頭,反正母親一向彪悍得很,她能自己回去。
轉頭朝停在遠處的布加迪走了過去,安辰墨忽的想去看看諾西有沒有被警察抓到,抓到了,又會怎麼樣!
但……
他剛坐上車,就感覺到車裡氣氛不對。
愕然的轉過頭,安辰墨很不意外的看到了諾西那一張滿是寒霜的臉。敢情剛才她壓根就沒跑遠,而是鑽進了他停在路邊的車子裡!
視線從諾西的臉頰緩緩朝下,一直到她白花花的兩條修長的美腿上。
在看到那白皙如玉的大腿時,安辰墨悄然吞了吞口水。
“你沒穿褲子!”他很嚴肅的道。
“你剛才似乎跟警察報信了?”
諾西陰森森的道,一臉風雨。隔著遠,她聽不清安辰墨和警察說什麼,但他的手勢卻出賣了他。
這傢伙,深怕警察找不到自己嗎?好歹也有過一兩次邂逅,至於這樣麼?
“我是良民,警察大哥要問嫌疑人,我自然是知無不言。怎麼,你對我當良民有意見?”安辰墨笑看著諾西,輕輕挑了挑眉。
諾西冷冷掃了眼安辰墨,難得的沒有跟他頂嘴。
躲過了警察,她的心又開始抽疼了起來。想起夕兒臨死前那可憐的模樣,她的眼圈就情不自禁的紅了!
如果不是她那麼沒用,夕兒又怎麼會死?
看著諾西潸然淚下的模樣,安辰墨收起了一臉的嬉笑。他啟動了轎車,扭頭看著諾西。
“你的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可以……多陪陪我嗎?”
諾西抬起含淚的雙眸可憐兮兮的看著安辰墨。
這一刻,她好想有人陪著,可以讓她的心不那麼疼。
“想去哪?”
“東港口,可以嗎?”
淡淡瞥了眼眼神空洞的諾西,安辰墨微微蹙眉。但也沒問太多,他驅車駛上馬路,開啟了導航。
a市有兩個港口,一個繁華的西泊碼頭,停靠大量商船的地方。一個是靠近東海的小港,沒怎麼翻修過,比較的原始。
東港口沒什麼人來,是因為這裡有一個偌大的火葬場!每天都冒著濃濃的黑煙,甚為驚悚。所以一般人是不會來這裡尋找晦氣的。
諾西坐在後座一直沒有說話,她神色恍惚,眼神空洞。
安辰墨很奇怪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會變得這麼悲涼。
駛過火葬場,他把車緩緩停在了岸邊。諾西推門下車,走向了岸邊的礁石。
夜已深沉,海面上微波盪漾。映著月色,海面波光粼粼。空氣中透著一股鹹溼腥臭的味道,是屬於海洋特有的味道。
諾西站在礁石上,呆呆的看著海平面,眼底隱忍的淚水在這一刻決堤。
這一年來和夕兒相處的情景如放電影一樣的接踵而至,讓她悲痛地無法呼吸。
安辰墨靠著車門,微眯著眼睛凝望著諾西孤單的背影。暗夜中他根本看不清她的樣子,但卻能夠感受到她渾身散發出來的憂傷。
“你怎麼了?”悄然走過去,安辰墨脫下外套披在了諾西身上。
映著月色,他看到了諾西淚流滿面的臉頰。
“諾西,你怎麼了?”他又重複了一句。
諾西機械的轉過頭,微微扯了扯嘴角。
“有酒嗎?很烈的那種!”她的聲音忽然間變得好沙啞,悲傷哽咽過度的那種沙啞,如車裂般似得。
諾西的心好疼,疼得她無法呼吸,她需要酒精來麻痺自己。否則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來承受這種傷痛。
媽咪過世後,她頹靡了一年才接受了那個事實。
眼下,上天又把她呵護的小女孩奪走了。
是不是她的命太硬,所以上天無法對付她,就來傷害她在乎的人?
安辰墨微微怔了怔,還是從車中保險箱裡取出了一瓶路易十三。他開啟了酒瓶遞給了諾西,很疑惑她到底怎麼了。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少喝點,這個酒很烈!”他輕言。
諾西接過酒,卻仰頭猛灌了起來。她怎麼能夠少喝點?她的心在滴血,她好難受。她恨不能馬上暈倒,睡它個翻天覆地,醒過來就什麼悲痛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