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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夜緊張的驚呼和冷玦的阻止同時出口。
“發生什麼事?”
“沒事。”冷玦坐在地上氣惱地徒手摸著地板。該死!他竟然會在浴室裡跌倒!
“你是不是摔倒了?”隔著水聲,裴夜只得拉著嗓子喊。“還好嗎?”
“我說過沒事!”
他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顏面盡失,一個瞎子果然什麼都不能做!該死!他懊惱地伸手觸深地板,那塊該死的肥皂滑到哪裡去了?
站在外面的她只聽見水從蓮蓬頭流出來。落到地板的聲音,不曉得他到底發生什麼事,明知道在一間小小的浴室是絕不會有什麼危險,但一顆心就是會忍不住東想西想,什麼叫緊張,她終於是體會到了。
就是此刻的這種心情,讓她對他的警告恍若未聞,她要地拉開洛帝,果然看見他坐在地上,摸索尋找那一塊在他左手邊不遠處的肥皂。
冷玦懊惱的停下動作,他眼睛是瞎了,但耳朵可沒聾,當然聽見她拉開洛帝的聲音。
“看到了吧?”他自嘲。“想不到我冷玦也會有今天。”被人稱呼是死神的他也會有今天,即使是暫時性的,也是刺殺他強烈自尊心的利刃。
他的嘲諷完全進不去裴夜的耳朵,她只擔心他這一跌會讓縫合的傷口裂開。
“有沒有壓到傷口?”跪坐在他面前,不顧被熱水淋溼一身,也忘了眼前的男人全然赤裸的情況,她只顧著要檢查他的傷勢。她雙手搭在他肩上,視線掃視他身上的每一道傷。“有沒有感覺哪裡痛?”
就算是瞎子,藉由觸感也能測猜出彼此間的距離,還有那一隻手在自己身上所起的強烈反應。他記得自己全身裸露,但她似乎忘了這一點。
一滴毒藥,滴在一個水池裡的濃度和滴在一小杯水裡的濃度迅然不同;相同的道理,在熱氣氛紅的小小斗室中,一滴點的曖昧就足以發揮強大的威力。
來不及約束自己、拉回自制力,在感覺到自己正吻著她的時候,他已經將她緊緊籍制在懷裡,口與舌貪心的吸取她唇內所有的甜美甘液,即使是感覺到她的驚慌。
十年來,他不碰任河女人的嘴,因為除了裴月以外,其他女人的唇對他而言都很髒,會讓他想吐!
換句話說,他只能接受裴月的唇,只有在吻她的時候不覺得噁心;然而裴夜又打破了這件他已經視為理所當然的習慣。會吻她,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他甚至是在還設思考過任何事的情況下,就做出這種貿然的舉動,他的驚愕絕不少於被強吻的裴夜。
因為貿然,所以往往一發不可收拾。偏偏裴夜對他的冒犯是一點掙扎的反應也沒有,反而緊緊捏住他的肩膀,任他肆虐她的唇。
粗糙的大掌撫上她細膩的臉頰,指尖滑過她臉頰上的那道傷,鬆開她的唇轉而舔吮那道傷痕,心頭莫名地感到一陣刺痛。他看不見她的傷,但直覺這傷不輕,否則不會留下疤痕。
她逃不過了……直到雙唇相觸的這一刻,裴夜知道自己終究還是逃不了,那一份悸動以一股狂風暴雨的攻勢狠狠打進她心裡,那一道早已薄弱不堪的防護罩碎成一塊塊,再也折不回。
不該是這樣的!他是裴月愛的人,她怎麼能夠在裴月死後勾引他?她這麼做是在傷害裴月啊!她怎麼能!?
但是……在四片唇瓣短暫分離的瞬間,她忍不住撥開地垂到前額的溼發、觸上那張冷硬的臉,拇指滑過因為狂吻她而顯得有點暗紅的薄唇;她恨自己的情不自禁,卻還是愚蠢得像只撲火的蛾主動環上他的頸背,貼上他的唇,接連這一段意亂情迷。
就這一次,即使他將她當做裴月也好,她心酸地想著。等手術過後,她會回美國做她該做的事,並且學著忘記他。
蓮蓬頭的熱水仍持續不斷的冒出,裴夜的衣服早已溼透,然而熱水的溫度雖高,卻高不過兩人逐漸升高的溫度,及此刻在彼此心裡竄起的熱情。
冷玦壓抑已久的慾望在此刻終於爆發,他雖看不見她,卻直覺地知道她也要他,他捧起她的臉,狂野地吻著,忍不住又來到她甜美的雙唇流連。
這就是裴夜的味道。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樣,甚至更甜美,
他從沒像此刻這麼希望自己的眼睛看得見,他想看她美麗姣好的身軀。
淚順著裴夜的臉龐滑下,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麼愛眼前這個霸道的男人啊!她覺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隨著他愈來愈急切的撫觸,她輕吟出聲:
“冷玦、冷玦……”
愛過方知情字苦,醉後才道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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