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動著翅膀，旋轉出一個美麗的弧線。

“你怎麼了？”李曉桃將手在他眼前擺了幾下。“前面有車，快停車！”李曉桃大喊。

肖子軒猛然醒悟，急忙踩了剎車。兩個人的身子猛地衝向前方。

“子軒，你想什麼呢？嚇死人了。”兩人身體回到原位的時候，李曉桃一邊拍著胸口一邊說。

肖子軒覺得眩暈，他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子軒，你怎麼了？”李曉桃忙用手扶住他的身體。

“沒事。”聲音從他喉嚨深處沉沉地發出。“讓我靜一下。”

後面的滴滴聲像催命符一樣響了起來。肖子軒睜開眼睛將車開到路邊。

“子軒，你沒事吧？”李曉桃看到肖子軒臉色發青，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

“沒事。”肖子軒默默地說。他開啟方向盤右邊的儲物箱，從裡面取出一顆方糖放入口中。他閉起雙眼，讓絲絲甜意從舌尖一直傳到心裡那塊隱隱作痛的地方。

莫不是有什麼難過的事情嗎？李曉桃尋思著，如果不是那麼難過，他怎麼會這樣慌亂無助。

那顆方糖，她也曾經試圖用它來療傷，就在她失去聖哥哥之後。

聖哥哥……

她仔細端詳著肖子軒的模樣，眉毛，眼角，鼻樑，嘴唇，下巴，竟和他的聖哥哥很像。這是她的幻覺嗎？

她俯身過去，嘴唇湊到他的耳邊，在心底默唸了一句：聖哥哥。

肖子軒像聽到了什麼似地一轉頭，唇竟緊緊貼在她的唇上，軟軟的，暖暖的。她登時睜大了眼睛。

愛像一個魔咒，不知不覺已深入骨髓

兩人如被魔法定住一般誰都沒有動，任由唇面貼合得密不透風。

他的唇如冰塊般冰冷，她的唇如烈火般炙熱。*相接，誰燃燒了誰。

他的眼眸黑而亮，那是一雙絕美無敵的眼睛，冷酷中帶著憂鬱，冰冷中帶著溫情。睫毛下閃爍著灼灼光華，似燃起的火苗愈演愈烈。

曾經，她也是這樣定定地望著聖的眼眸，如欣賞一件奇珍異寶般不忍移開視線。

她竟然忘了，他是子軒，不是她的聖。她竟然忘記了將唇角躲閃開去，她竟然就這樣任由他與她的呼吸交織一處，緩緩融合。

而他。

她的眸子清麗純真，長長的睫毛閃動著動人的炫彩，她眼角的弧度美麗而悠揚，像一曲婉婉的水墨畫彩，她的眼睛像極了當年的她，那是別於他人的華章，他念念不能忘。

曾經，他也是這樣注視著她美麗的眼眸，她像一個天使，是上天賜給他最美好的禮物。

他竟也忘了，她是曉桃，不是他的女孩。他竟也忘記了將唇線收回，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將唇印複製在她紅潤的唇瓣之上。

冰與火的交織，光與影的錯落。

這個吻，來的突然，卻是宿命的開始。

當兩個人終於意識到這是一個男女之吻時，各自於慌亂中將心鎖定，彼此分離成兩條平行線。

坐定，誰都沒有說話。

心像被小獸挑撥玩弄般萌起絲絲的癢，連帶著被某根情思揪扯著的痛。

“我……”

“我……”

兩人同時開口，同時閉口。

“我……你……”肖子軒有些語無倫次。他已經很久沒有觸碰一個女人的唇了，暖暖的，軟軟的，他的心激起了朵朵漣漪。

空氣凝結著彼此的尷尬，卻又夾雜著些許的情愫萌動。

他竟然動心了，對她？他一直以為他是不會再為誰心動的，除了他的女孩之外。而此時此刻，他的心，分明在告訴他他不排斥這個吻，反而有些喜歡。這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驚奇。

然而，他又有些愧意。他的心中已經滿滿的都是他的女孩，他不可能再對其他女人動情，就算是片刻也不行。他抑制住頭腦中因眼前的她而萌生出的諸多紛亂繁雜的念頭，將心中那縷剛要徐徐升騰的火苗瞬間撲滅在萌芽狀態，他不會允許自己有非分之想，一絲念頭都不能有。他的表情開始漸漸轉入冷淡，冷漠，冰冷，直到毫無表情。

他對她說：“剛才……對不起。”

她低頭不語，任由心中小鹿撞擊著另一個她從未到達的湖畔。

“你坐好。”他說。

他啟動車子，開入路中間的車流中跟隨車流緩緩前進。

她依舊不語，心像被砸開了一個裂縫般糾結起來，她的腦袋裡滿滿地都是他的眼眸和他唇角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