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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期望,向紅色的莫斯科馳去。
宋健在蘇聯求學的學校,是莫斯科包曼高等工學院,讀炮兵系二年級。
這所學院曾造就過蘇俄數代科技英才,蘇航空巨擘圖波列夫、航天之父木柯羅略夫、數學家車彼謝夫、力學家茹科夫斯基,包括任過蘇共第一書記的赫魯曉夫,以及斯大林的夫人阿魯裡耶娃,都是該校的畢業生。
宋健雖然遵命學炮兵,但興趣卻仍在數學、力學等基礎科學。
在莫斯科包曼高院,為了不負自己的夙願,從四年級起,宋健便將有限的精力和有限的時間分為兩個等份,晝夜分讀於兩所大學,白天在包曼高院學炮兵原理,晚上在莫斯科大學夜校聽課。傾聽過科學大師潘特里雅金、鄧欽等著名教授的控制論、現代幾何、代數等課程。
宋健聽得如醉如痴,越聽興趣越濃,引起了他對數學的強烈的熱愛,美麗的整體結構,嚴密的邏輯推理,廣泛的定理涵蓋,真是無限湖光,無窮山色。
1960年,宋健同時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於莫斯科大學數學力學系夜校和包曼高等工學院炮兵系研究生院,同時拿到兩個畢業證書,頗類似當今的所謂雙學士。
早在1957年的秋天,宋健就慕名到蘇聯著名科學家費德包姆教授處做自己的畢業論文,半年後宋健完成了當時世界上第一個三維空間最優控制系統設計和試驗。
論文發表後,受到了各國科學家的好評和鼓勵,這增強了宋健的信心。
進入研究院後,宋健繼續留在費德包姆教授的試驗室做最優控制的研究,一年後基本完成了“最速控制場論”的研究。
誰料天有不測風雲,正當宋健完成副博士學位並準備攻讀博士時,中蘇關係突然交惡,兩國關係不斷惡化,赫魯曉夫背信棄義,對留蘇學生採取限制措施,百般刁難,撤走蘇聯專家,使中國上百個研究專案陷於困境之中。
宋健謝絕了數位院士和老師同學要他再留數月完成博士學位的建議,整理行裝,毅然返國,投身於中國的導彈、航天事業的發展研究之中。
宋健當年這樣做時自然是義無反顧,但是回國後每每與人念及,或是夜深人靜意識流動之際,想到自己的那個博士學位,只要稍微延以時日便唾手可得,勇毅果敢如宋健者,畢竟也還是覺得心頭有些淡淡的惆悵和無可奈何的遺憾。
讓人覺得好笑的是三十年河東之時,中蘇交惡,好學生宋健丟了博士學位。三十年河西之際,中蘇忽然又交好,宋健煌煌然今非昔比,以國務委員兼國家科委主任的身份應邀訪蘇時,順便回母校探視學長,並接受了由蘇最高學術委員會簽發的一份遲到了三十年的博士學位證書。他們申明,這是補歷史的闕失。報章發訊息後,宋健的一位美國教授朋友來信表示祝賀,說這叫:飛去來器。
這段經歷聽起來,讓人覺得歷史真的像是一場戲,政治鬥爭只不過是戲中的一兩個插曲,人生無非是戲裡的過客,最具有意義的似乎不是戲劇本身而是一個過程。
不管怎麼說,宋健的這段經歷,也是頗具戲劇色彩的。
這時的宋健已經即將要走近那個邪惡的潘朵拉了。
科學家的不科學遭遇
宋健發言時,主持會議的主席是美國A.Hop…
kin教授,他不知內幕,發現宋健發言不是針對前
邊代表所做報告的評論,而是在宣講一篇論文,
於是出面干涉,聽眾大譁,許多科學家起身,用不
同的語種吶喊:讓他講吓去!中國人講吓去!
宋健是控制論專家,但許多人對什麼是控制論和控制論的歷史無從知道。
控制論這門學科的命名,源之於美國數學家維納(Norbe-rtWiener,1984——1964)1948年發表的論文《控制論——動物和機器中的通訊和控制》一書。蘇聯曾群起而攻之,斥之為“帝國主義戰爭販子的哲學幫兇”。1954年錢學森在美國出版了《工程控制論》,立即被譯成俄文,主編是宋健的老師費德包姆。
說來這也是一種巧合,此事之前,宋健在蘇留學時,就曾在費德包姆的試驗室做過世界上第一個三維空間最優控制系統設計和試驗,發表之後引起世界科學界的反響,並基本完成了“最速控制場論”。宋健曾為控制論在蘇聯的遭遇打抱不平,因錢著有“工程”二字,批評家望而生畏,不敢進逼,從而為控制論在蘇聯的平反創造了基本條件。錢著在蘇聯出版之後不久,便使控制論在蘇聯的遭遇發生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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