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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倆,我一出國就剩爸爸一個人耶,還說什麼唸書唸到嫁人,如果老媽在一定……”
他截住她語尾,“如果淑賢在,一定很痛心我們的女兒如此沒有生活目標。”她老是用同一招,他慢慢有抵抗力了,不會再因為想念死去的老婆而心軟。
看看每次縱容下,喜多變成什麼樣的人了?根本頹廢不知建樹。嗚……他真是對不起死去的老婆啊。
“老爸……”喜多力挽狂瀾。
“撒嬌也沒用了,你已經二十三歲,記得嗎?不再像個小女孩般不懂事,老要賴在家裡不事生產,這跟個植物和礦物有什麼兩樣?”龔至德狠下心腸,繃緊臉道。
見撒嬌無效,喜多發飆使性子,“那好,沒零用錢就沒零用錢,反正我也不花什麼錢,銀行裡還有老媽留給我的……”
他打斷她的後路,“我會交代銀行凍結你的財產,還有,如果你不聽話,以後也不能再住家裡或是別墅,所有食衣住行都得自給自足。”
“這太過分了!我都乖乖聽話拿到大學畢業證書了,你朋友們的小孩誰像我是真的唸書拿到文憑的?他們不都用捐錢撈個鬼什子的榮譽博士之類的。”老爸應該感到很驕傲了,還嫌東嫌西,何況大學已經是她忍耐的最高限度,再深造?門兒都沒有。
“我說這樣就是這樣了,你有三天時間考慮。”生怕自己功虧一簣又心軟,他站起來表示話說到這裡為止。
喜多總算有自覺老爸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老爸,你不會這樣狠吧?”媽呀!誰來救救她
“乖女兒,老爸是為你想著。”龔至德軟下聲調,終究是自個兒的寶貝女兒,他也捨不得看她吃苦啊。
曙光乍現,喜多還以為事情有轉圜了,哪曉得他語氣一轉又是張“便秘”的臉——又臭又硬。
“就算現在你恨老爸,老爸還是堅持這麼做,以後你會感謝我的。”
“感謝你逼我隨便嫁個人被虐待?還是感謝你趕我到異邦孤苦伶仃被歧視?”
說得好像他這個做父親的即將推她入火坑一樣,真是的。龔至德板著臉悶想著。
“我知道了!”見來軟的硬的都沒效,她存心耍賴胡鬧,“你一定是忘記老媽了,想另外娶個後母進門,所以故意把我支使開。老媽,你女兒好可憐喔……”
然而連這最後一招也“沒路用”,轟隆隆的噩耗劈聲而來——
“三天!”龔至德強硬的下了最後通牒。
第1章(2)
三天後,喜多真的被轟出家門。
她心裡總是存著僥倖,心想一向疼她像命根子一樣的老爸哪會這麼鐵石心腸,所以她雖有點擔心但仍不夠警覺,直到事實擺在眼前,她才不得不當一回事。
喜多站在家門外,拎著一個大皮箱,手裡拿著護照,皮包裡只有夠她搭計程車的臺幣一千元現鈔和美金兩百元。這還是老爸擔心接送機的人出了差錯,以防萬一特別恩賜的。
“你坐下午四點鐘的飛機,到了以後會有人接機,食宿已安排好,學費帳單直接實報實銷,其他的就自己看著辦。”
這些就是她臨別前,老爸一臉慈祥和藹的交代,而她還來不及求情,人帶行李已經在門外了。
好啦!堂堂一個龔家的千金大小姐、唯一的財產繼承人流落街頭,這不是很沒天理嗎
不管她倒著吃、躺著花、橫的用,龔家也不怕會被她吃垮啊!老爸發什麼神經啦,管她喜歡怎麼安排時間過日子
優優閒閒的與世無爭有什麼不好?家裡有老爸一個人努力賺錢就夠大家花好幾輩子了,何必要每個人都跟他一樣汲汲營營?既然都是庸庸碌碌一輩子,那她選擇平平淡淡、輕輕鬆鬆的吃飽睡、睡飽吃有何不可
別看他們家是好幾代的移民華僑,只因老爸娶的是土生土長的臺灣老婆,所以什麼同學、朋友家見不到的家訓、禮義廉恥、四維八德,她全都溫習了上百遍。
就可憐她這個家中唯一的小孩,人家在學打扮、偷聊男孩子的事時,她卻得學書法、彈古箏,同儕都開葷有第一次經驗了,她還傻不愣登的,連和男孩子單獨約會都不曾……總之,她完全像臺灣家庭養大的小孩,搞得同學們都覺得她是怪胎,顯得格格下入。
長大了以後,她反倒感謝父母家教甚嚴,沒有讓她在青少年時期糊里糊塗的學其他人亂來,根據每個人的事後經驗分享,初嘗禁果也不是挺美好的過程嘛,她沒試過一點也不覺得可惜。
不過這次老爸真的太過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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