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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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的最後這句話看似玩笑,實則真實。所以我能理解她為什麼會厭惡講究人家轉山轉了二十圈的那些人。
去普蘭的八十公里是這幾日最光鮮的柏油馬路。轉彎處很快又見拉昂錯。
那一汪可以貼近的深藍。平安記憶兩天前曾經有過的:
飲啖,不鹹。洗足,生冷。
還有湖邊轉瞬即逝的憂傷。或者根本就是憂傷過度,而沒了憂傷。
她很小聲說過“就這麼憂傷嘛”。那人是否聽到根本不重要。很多時候,類似的話以為說給別人,可能是說給自己的。
一滴水或者一面湖,藏著什麼不同,藏著什麼相同。人們永遠不知道,也永遠不可能不知道。
有些東西簡單。有些東西複雜。可能都是一樣簡單。
貼近普蘭,喜馬拉雅越來越真切明亮。
八個月的日子,平安再次看到她們。雪峰群立,諸神往來。
不管你來了還是走了,她們就在那裡,一直在那裡。不管你與其重逢時是快樂還是哭泣,她們還是那樣,不悲不喜。
一小時十八分鐘對右膝的強烈折磨。在某個回形彎路前見到Tadapani的標牌。
沿石階向上是碩大的觀景半坡,那一排長條凳上依次坐著兩個人,英子,還有半小時前打過招呼的烏克蘭獨行者。
平安卸下揹包,老樣子點了一杯冰的lemon juice。
Tadapani象給所有愛吃冰的孩子們面前放了永遠都吃不完的大筒冰淇淋。安娜南峰。魚尾峰。那麼大陀大陀端端正正的擺著。沒有霧。不用拉長焦。任由享用。一點兒不吝嗇。
下山時,遇到同CA航班的兩個女同胞叫住平安她們。後來平安得知,其中一個瘦小點的叫譚,另一個叫胖王。
譚說胖王走不動了,想下撤,但自己不想下撤。據說之前兩人跟著一隊走ABC,走到一半改往poonhill方向。胖王家庭婦女般的衝過來操著上海口音喊自己這兒疼那兒疼。
平安說,她也走得慢,膝蓋也很疼,裝備還不足。
可你至少沒放棄。譚說。並且非要平安她們把胖王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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