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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頻密的進藏。平安進藏前,死黨們反覆勸告過。她從五月感冒斷斷續續直至九月,沒好過。她堅持說沒事。
她之前曾經跟隊伍透露過從拉孜往定日方向夜徒步的打算。
深更半夜不怕嗎。樹問。
沒財沒色的怕啥。
那地方的人可不這麼看。我陪你吧。那男人在網路裡有時候超乎尋常的熱情。可能男人都這樣。
呵呵。你比那些匪呀狗呀狼的更恐怖。平安半玩笑著。
出發前,樹短平安,問她好點沒有。還說自己也發燒了,在輸液。
平安回覆,至少你可以輸液,有人想輸,醫生都不給開。
為什麼。樹問。
說出leukopenia之後,平安立刻深惡痛絕自己的軟弱。
看來只有我照顧你了。嘿嘿。那是樹慣用的語氣。
平安懶得笑與回應。成年人善講小孩子都不愛說的玩笑。
窗外的天漸朗。拉孜到老定日依如前一日的限速。兩位師傅泊了車等待。人們各自散去。
平安拿貝瑪當了模特,叫她在寬闊的草場上擺pose。貝瑪做瑜珈的動作。很初級的那種。
前一晚四川旅社,她告訴平安,自己有強直型脊柱炎,曾經疼到動不了,眼淚也流不出來。
平安不會不信,也不會全信。
人和人的很多東西,包括疼痛,都是可大,可小。不講出來,自己可能在乎。講出來,別人未必在乎。
貝瑪和其他隊員去了路邊農家。平安獨坐在輪胎前,腦子空白的望著大路前方。一輛車過來,一輛車過去。
有一隻野狗蹭過來。與平安近距離對峙。狗開始齜牙。
平安緩緩把鏡頭按下來。她沒動地方。即便動作,她肯定也快不過那條狗。
狗閉了嘴,離開。
在藏區,很多狗反感鏡頭。前一天限速途中,也是這樣,因為鏡頭被路邊的狗追咬。好在當時她逃得快。
老定日的崗嘎鎮。通往珠峰的必經之地。登山隊也好,普通驢隊也好,都要在此做最後的補給。
等午飯的當口,平安跑去街對面曬太陽。全是當地人。他們遞給她一把老舊的木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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