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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空曠感。花缸裡的睡蓮在悄然綻放。偶爾另一些花盆裡傳來蟲湧。整個深夜,街上居然無人。有點怪。難道這城不比十年前繁華嗎。
平安胸腔裡的某個器官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蟬翼般透明的掛著。那些爛在裡面的根鬚哪裡去了。這感受以前沒有過。有點不習慣。
照舊站到五點才回房,她睡不著,耳邊不是自己血液流淌或筋肌顫抖,而是睡蓮花瓣裂開的聲音,有點象一隻手在翻書,很輕的那種,還能聞到木漿淡淡的綿醇。
這聲音和味道並未持續很久,之後又回到那種滴答和嘣嘣。
旁觀者的我,有點聽不下去了。
還是王家衛《東邪西毒》裡的經典:“你覺得他奇不奇怪,也不理人,老是一聲不吭,笑都不笑,但是如果你不理他,他又會呆呆的看著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分*裡想要,嘴巴卻不肯講出來,一定要你送到面前才肯要。最初想不管他,漸漸地也就不想遷就他了。”
這是西毒的嫂子桃花在描述自己的兒子,實則在說西毒。到最後,男人和女人都輸了。
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有那男人,甚至更多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樣。沒有贏家。沒人圓滿。
因為都很自負?都患得患失?都沒法看透,或者看透了做不透?…… 。。
(十五)愛的頗瓦法(8)
洗頭的小妹弄得平安脖子很癢。
平安把這感覺簡訊給晉,還說那小妹把對付男人的手勢用到了她身上。
三分鐘後,隔壁位哧哧的笑,還喊,正經點好不。
還記得那時候某某某抽新股中了籤請咱們幾個吃飯桑拿不。平安問晉。
當然了。你只吃飯不桑拿,搬個椅子坐在那傢伙跟前硬要看著人家如何桑如何拿,弄得人家哭笑不得。還慫恿我買彈簧蟑螂的口香糖嚇唬人,打空音電話整蠱那些讓人不爽的傢伙。包括那個冬柟也被整。你那會兒有時真是一小壞。不過有時又裝酷裝悶的。
平安咯咯咯的樂,心想那時真年輕啊,年輕真好。
我們先點菜,我爸媽等一下過來。晉還真是會選,送行的館子就在太陽與海的對面。
把他叫過來啊。晉準備打手機。
別叫。平安鼓著兩個黑眼圈。
為什麼,人家說了要送你的。晉反反覆覆的嘮叨。
平安有點煩了。哎呀,不用!說好自己走。再搞下去就成冷段子啦。
午飯吃得比較沉悶。
平安,今年什麼時候再回來。晉媽邊剔牙邊問。
呵呵。下一個七年吧。
不會吧。你們這些年輕人。平安,給你個忠告,別不愛聽,很多事情差不多就行了,人生很短的。
呵呵。阿姨說得一點兒沒錯。人生苦短,我在努力的活。平安不會象年輕時那樣反駁別人為什麼總覺得是她的問題。
兩天前在海島她接到另一個故人的電話。那也是個前輩。那人說平安,你整天遊山玩水的,還有什麼資本這樣下去。話是有點小狠。的確,早就沒資本了。平安並沒有惱火。這些話無非是一個意思,糊塗一點總能讓日子好過一些。
晉父母先走的,晉接了一個電話,說是老趙打來的。老趙正在跟冬柟和老金還有幾個客戶吃飯,冬柟一滴酒不沾,說是等會兒還要送平安去機場呢,還說七年了不容易。
呵呵。平安心想,他巴不得全海城曾經同行過的都知道她回來咋的,他要誠心誠意還是千方百計的將她送走。可能是小女人的心理突然作祟,怎麼覺得有點狗屎了。
晉手機響。馬上下來。
到了到了,走啦。她拉平安的手。
晉的手常常很暖。這年月溫暖的東西越來越少。能握得住的溫暖就更少。
他臉紅了。看到了沒。晉在說那遠遠站著的男人。平安聽得出另一半意思是在調侃自己。
平安的旅行箱被扔去了後座。
你坐副駕,我坐後面。晉開門準備上車。
如果非要送,那你就別去了。這幾天你也很累了。平安拉住晉。
為啥。冬柟又在翻眼皮。送完你回來路上也有人陪我說個話啊。
不用。要不就我自己走。平安準備卸箱子。
好了,我不去。你簽好機票後給我電話。晉很識趣,她拍了拍平安,要她保重。
平安這麼堅持,無非是想說,如果要面對,就一對一的面對。不都是現實得不能再現實的傢伙們嘛,乾脆拿出勇氣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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