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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是未成年。”
“我馬上就過十八歲的生日了。”
離宗政薄唇抿了下,原來燦爛的眼光暗淡:“你就那麼想讓我叫你姐麼?”
秦暖低下頭,只說:“你本來就該叫我姐,我比你大兩歲,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
離宗政那一雙手本來搭在她的肩膀上,哼笑了聲,漸漸無力的放開。
“那就如你所願。”
秦暖從小到大,逢人問起來便要說,這是我的弟弟。
離宗政卻從來沒有承認過,更不會叫她一聲姐。無論秦暖怎麼威逼利誘,他立場從來也很堅定,告訴她;“想都別想,不會有那麼一天。”
秦暖十八歲生日這一天,連這樣的願都再不會許,卻如她願償了。第一次叫她姐,又對身旁貌美如花的女友介紹:“叫姐。”
那女生笑容甜美,乖乖的跟著叫:“姐,你好,生日快樂。”
然後把禮物遞給她:“這是我和宗政送你的生日禮物。”
秦暖微微的笑著:“謝謝。”看向離宗政,讓他先帶女朋友進去坐。
不知道怎麼,胸口悶的厲害,她的生日原本是在冬天,外面寒風凜冽。室內開足了暖氣,原想,可能是暖風開得太大了。
席間忍不住喝酒順氣,那樣彷彿會好受一些,喘氣不會那麼窒息。
都是大學的朋友,說說笑笑,肆意喝酒唱歌,到最後都有些醉了。
一首歌跳出來,有人喊:“哪一個點的?”
張國榮和莫文蔚的《只怕不再遇上》,這樣老的歌,定然是點歌的時候弄錯了。
有人說著:“沒人唱,切歌吧。”
這時秦暖舉起手:“我唱。”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去拿那話筒。
差一點兒跌倒,腰間被人伸手扶住。
側首看過去,嘿嘿的笑起來:“弟弟,來,跟姐姐一起唱,姐姐今天高興……”太高興了,喜極而泣。
離宗政把她拉到身旁按著她坐下,真的陪她一起唱。
有人開始叫絕,不單是離宗政唱得好,能唱這麼老的歌也不容易。
秦暖喜歡的,他都喜歡。不喜歡的,也會慢慢變得喜歡,這些年他們走相同的軌跡,如影隨形,分毫不差。
怎麼可能會差,只要是秦暖要走的路,他總是無條件跟隨。就像無數次放學歸家,他替她拿著書包,看她像個小孩子蹦蹦跳跳,跳路上的方格子。
而他就以一個耐心的姿態,靜靜的看著她。即便是短短的一段路,只要不開車,兩個人也會走很久。
有的時候下雨路面積水,她不想走路,朝著他哼哼:“鞋子溼了怎麼辦?”
他便會蹲下來,一路揹著她回去。
她讀哪一所初中哪一所高中都好,只要她考得上,他都沒有問題。連大學都是如此,離宗政從來沒想過他想做什麼。只要是秦暖的理想,只要她的夢想能實現,他都可輕而易舉的跟過來。
無論離宗政有多高的天賦,最想做的,就是跟在秦暖的身旁。跟在她身邊,直到他長大……不,是隻等秦暖長大。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這個道理離宗政打小就信服。
所以,等秦暖十八歲一到,便將他變成自己的人。
秦暖第一次喝這麼多的酒,卻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嚷嚷著:“宗政,頭好痛。”
離宗政俯下身來親吻她的額頭,啞著嗓子說:“一會兒就不疼了。”
他穿一件白色襯衣,釦子解得大開,露出當下流行的健康肌膚。個子似乎又長了許多,有男人的味道。
他的手指修長,掌心溫暖乾燥。撫遍秦暖全身,她本就生得極白,黑絲絨的被子襯得膚如凝脂。
離宗政親吻她的嘴唇,一遍遍輕呼她的名字;“暖暖,暖暖……”
秦暖隱隱約約的有一絲理智,一隻手按在他的胸口上,表情中有痛觸:“離宗政,你髒。”
離宗政怔了下,捧起她的臉:“髒什麼,就只親過你……都是你的。只能是男人,不能是弟弟……”
她忘記了麼,是她當年看到有人寫情書給他,笑話他小弟弟不能談戀愛,那是大人的事。他不停的換女友,只是要證明他不是小弟弟。竟然這樣傻。
一陣撕裂的痛觸,秦暖哭得厲害。離宗政騙人,他明明說一會兒就不痛了,卻痛得更厲害。
離宗政哄著她,叫她:“暖暖,暖暖……我愛你!最愛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