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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跟兩個同事一起從樓上下來的。手裡抱著兩三個資料夾,是準備晚上加班加點要做的事。
剛步入大廳,忽然被人叫住。
那聲:“江小姐。”叫的,很是飄忽。
江南和同事一起回過頭,看到西裝革履的秦秋彥剛從電梯裡出來,一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裡,一臉公式化的表情。
“江小姐,你先留步,那天你借我的錢,是不是該還了?”
兩個同事恭敬的跟秦秋彥打過招呼,皆好奇的轉首看向江南,對於江南何時欠了總裁錢的這件事十分感興趣。
江南這才猛然反正,那天吃甜點的確向他借了十塊錢。又覺得他實在太小氣了,那麼有錢,卻連十塊錢都念念不忘。看來世人說的不假,越有錢的人越小氣。
抱歉道:“秦總,不好意思,這兩天太忙了,忘記還錢的事了。”
秦秋彥涼涼的看了那兩個同事一眼,沒說話。
接著那兩人很是識趣說:“秦總,江南,我們先走了,明天見。”
正是下班高時期,人來人往,秦秋彥已經錯過江南往停車場走,江南跟他保持一段距離走在後頭。就總是那麼兩米之遙,不近不遠的,他快了,她也加快,他慢了,她便跟著放慢。
最後秦秋彥停下來,轉身問她:“你跟在我後頭幹什麼?”
江南“呃?”了聲,反應過來;“我不是要還你錢。”
秦秋彥根本不將身側的人來人往看在眼裡,淡淡的笑了嗓:“既然跟我同路,為什麼不跟我一起走?”
江南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不只是她怕,覺得他肯定更怕。人多嘴雜的,像他這種人估計更討厭閒言碎語,由其她這種小職員,讓人扯出閒話實在沒必要。
又想起那天鍾笑找上門來的事,肯定不會是趕巧遇到的。她又不是三兩歲的小孩子,雖然時而來一陣腦子很不夠用,可那時候理智尚在,越發覺得不簡單。
心裡想著,嘴上便說了出來:“秦總,我跟你其實又不熟悉,讓人誤會只怕不好。”這豈是她能高攀得起的人。
“不熟?!”秦秋彥聲音揚高了一些,偏了偏首,好看的眉毛蹙起來,忽然像有些哭笑不得。想問她,領過證,上過床,生過孩子,這樣都叫不熟,那哪樣才叫做熟悉?
覺得快被她給氣死了,按了按眉骨,叫上她:“跟上來。”
江南左顧右盼,那樣子宛如做賊一樣。
秦秋彥已經不耐煩,過來牽起她的手腕就走。
江南快哭了,被他帶得飛快,悶著嗓子說:“秦總,你快放開我,我自己走。”
秦秋彥沒看她,慢條斯理:“江南,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姑娘?倒著長的麼?”
江南問他:“什麼意思?”
已經抵達秦秋彥車前,鬆開她的手,秦秋彥操起手臂,輕身一倚,斜靠到自己的車身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我的意思是說你已經不是一個小姑娘了。”
這裡沒有什麼人,遠處有車響,可是仍舊顯得安靜。
江南微微臉紅,可還是不明白他什麼意思,秦秋彥就是這般,說話常常似是而非的,倒是極易讓人想入非非。江南忍不住想起她做過的夢,即便只是個夢,還是覺得自己太過齷齪。竟還三番兩次的想起來,即便不用別人說,自己想想就很無地自容了。
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輕輕蹭。決定不說話,秦秋彥不是什麼好東西,語言上的翹楚,很有可能無論她說什麼,都是他提前預設的坑。狹隘的形象肯定是她,而他無論將話說的多麼任人浮想聯翩,最後總能輕描淡寫把自己置身於高地上。
江南覺得自己這樣跟心懷鬼胎有什麼區別,她已經是個齷齪不堪的人了,不想昭告全天下。
秦秋彥微微低下頭,以便能看清她那張臉。
似笑非笑:“你臉紅什麼?想到什麼了?”
不問還好,這一問江南的臉更紅了。只覺得尷尬至極,就好像此刻的心扉是敞開著的。而秦秋彥這樣火眼金睛的,一下便已望進她的心裡去,將她心中呈現的影像看得一清二楚。
江南呼吸困難,無地自容到只想找個地縫鉛進去。有些鬧羞成怒的瞪大眼睛:“秦總,你不要胡亂說話,我沒有想到你。”
秦秋彥淡淡“哦?”了聲,眯起眸子,飄飄問:“我說你此刻心裡想著我了麼?你這樣叫什麼?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江南徹底啞言,轉了大大的一個圈子,到底被繞進去了,真是連自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