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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過來拉離正揚的胳膊,不小心碰到桌上的酒杯,腥紅如血的液體淌下來,沾到她的白色小西裝上,刺目的一片紅。真跟血液一模一樣,讓人作嘔。
可是都顧不得,第一次放低姿態,近乎乞求的說話:“正揚,我錯了,這一次你原諒我。以後我再也不那樣做了,我跟你保證。至於你心裡裝著誰,我不在乎,也不再去問。你說好不好?”
離正揚抽回胳膊,搖了搖頭:“叢錦,之前是我太草率了,很抱歉。不過,我們真的不合適。我想我們得冷靜一下了。”
他可以娶個傻女人,哪怕一無是處,哪怕一無所知,只要她單純善良,無論他心裡裝著誰,都會對她好。可是叢錦這樣的不行,太尖銳也太冷硬,而他生來也很鋒利,這樣的兩個人湊到一起,只會將彼此劃傷,血肉淋漓。何必?
招來侍者,把卡遞給他。站起身就要走人了。
叢錦怎麼允,跟著起身拉住他。
“正揚,你別走,你聽我好好跟你說……”
離正揚板著臉,連溫潤都沒有了。
“什麼都不要說了,我不想騙自己,也不想再騙所有人。其實你什麼都懂,跟我在一起也並不快樂,何必還要騙你自己呢?至於家長那邊我會去說,就這樣吧。”
叢錦拉不住他,還是任他在掌心中滑走了,輕而易舉的,竟跟流砂一般。叢錦癱坐到椅子上,天旋地轉,覺得自己真的是完了。
不管這是什麼場合,抽抽搭搭的哭起來,越哭越洶湧,大串的淚珠子往下滾。心痛的要命,只覺得喜歡一個人時間可以不用很長,眨眼間便能死心踏地的愛上。
多麼可悲,那麼多人跟她朝夕相處,都看不到她心中的魔。真的是她演計高深,偽裝的太好?還是除了離正揚,別人並不能輕易的激發?
如果換成是另外一個男人呢?會不會也是這種喪心病狂的樣子,整日惴惴不安,非得派人盯緊他,將他的行蹤瞭如指掌,才覺得心裡踏實?
叢錦想,她以前也戀愛過,卻沒哪一次是這樣。
離正揚晚上主動回家吃飯簡直破天荒。這幾日他和叢錦的關係出了問題,離家也有耳聞。叢夫人最見不得女兒吃苦受罪,叢錦整天在家裡悶悶不樂,叢夫人想在中間調和,跟離正揚說不上話,自然會打電話和離夫人若有似無的說起來。
這個時候男方大度一點兒,讓著女方是應該的,也體現了一個人的風度和禮貌。
離夫人聽出端倪,細細一問,知道兩人是鬧彆扭了。可是叢夫人沒有說是因為什麼,叢錦做出那樣的事不好看,叢夫人不會傻到連這個都說。
只說:“估計是年輕人絆嘴,至於什麼原因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年輕人嘛,偶爾有摩擦,鬧鬧彆扭,都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就是小錦這些天也不怎麼吃飯,我看著挺揪心,就隨口打來問問,正揚男孩子大人大量,小錦要是哪裡做得不對,原諒她,給她一次機會得了。馬上都要成為一家人了,老這樣也不好。”
離夫人應承她:“你也別太操心了,等正揚回來了我問問他。”
實則哪裡沉得住氣,放下電話就給離正揚打,可是離正揚前兩天也正茫然,思量著做個了斷,不想家裡人跟著一起摻和。
每次離夫人電話打來,都拒接了。
離夫人氣得鼻孔生煙,可是見不到人,又拿他沒有辦法。
今天離正揚卻打電話來說:“我晚上回家吃飯。”
管家將這話一轉答,告訴離夫人:“少爺說他今晚回來吃飯。”
離夫人驚得只著下巴掉下來:“他這是中了什麼邪?不是刻意躲著我麼。難道和叢錦和好了?”
這樣一想,樂呵呵的打給叢家。
叢錦還沒有回來,叢母也以為是那樣,鬆了口氣。親熱的叫她親家,只說:“就說正揚是個好孩子,不會跟小錦一般計較的。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
離正揚回來的很早,天沒黑就回來了。
正好離老爺子和離夫人都在。
他坐下來,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開門見山:“爸,媽,我想和叢錦解除關係。”其實算不得什麼解除,兩人到現在雖然以未婚夫婦相稱,其實連婚都沒有訂。
離夫爺子一下色變:“你說什麼?”
離正揚很冷靜,又將話重複了一遍。
“我認真的想過了,我跟叢錦的婚事還是算了。”
離夫人一下跳起來,起的太猛,眼前一片黑,扶著眼眶站了一會兒,才緩過這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