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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很無知。
男子再抬腕,心中默數,一,二,三,眼鏡男站起身,只說了句還有事先走了,快速逃離現場。
他將雜誌扔到一邊,撐起下頜看著她,襯衣上落下淡淡的影子。
覺得是那樣神奇的一件事,之前古靈精怪的江小姐馬上變得安靜又憂傷,快得如同按了切換鍵。之前的乖張如潮水般褪去,不過眼鏡男失之交臂的瞬間,江小姐就被一種類似錐心之痛的東西侵蝕掉。就像是一個人一個不甘願的表情撐了很久,累到極至,一秒鐘都再偽裝不下去。停下來的時候,快得就像是一張麵皮被撕下,自然不過眨眼間的事。
他幾乎一下斷定,這個女人的心裡,已經有人了。
她坐在那裡整個下午,連姿態都沒有變,直到日落,一動不動,安靜的像朵百合花。
他起身離開,打她身邊走過,更清楚的看清她那張臉。巴掌大小,面板白皙,很乾淨的女人。不像是二十六歲女人會有的臉。那感覺說不出,像是一闕詞,又像是一軸畫,韶華正盛,彷彿一株桃花,佔取春風第一流。
入夜,萬籟俱寂,他坐到沙發上重新翻看她的資料。
中間一沓照片掉出來,各種角度的抓拍,落在地毯上,低頭去看,驚鴻一瞥。最早將照片拿到手裡的時候不覺得她多美麗。漂亮的女孩子他見得多了,什麼樣的沒有。
只是真人讓他有些意外,幾年前也見過,可是離得太遠,篤定以後還會相見,便沒有細細的去看。今天離得這樣近,低頭看過去,白錦無紋香爛漫,玉樹瓊葩堆雪,倒有幾分素衣白雪的寧靜。
不愧是當律師的,嘴巴很凌厲,而且得理不饒人。
在酒店裡撞到還真是個意外,那天他有事,沒有閒心跟蹤她去了解她的一舉一動。
他跟客戶吃過飯出來,她在同一家酒店參加完同事的喜宴。喝的醉醺醺,出電梯的時候撞到他的懷裡來。
他穿筆挺的手工西裝,連西裝褲的線條都講究到熨出筆直的線,是衣冠楚楚,溫文好看的斯文男子。
江小姐借酒裝瘋,順手調戲,揚起頭,輕拍他的臉:“呦,還是個美人。”不知怎麼想起那句:“美人如玉劍如虹。”
他將江小姐當成路人甲從懷裡扔出去,毫不留情。
一邊的客戶問他:“薄總認識?”
他板起臉:“不認識。”
才走幾步,被同事扶住的江小姐轉過身,喊住他說:“從前有個人推了我一下,後來他死了。”
他皺了下眉頭,知道江小姐不是裝瘋賣傻,是真傻。
她不記人的本事還真是一流。
他都怕她見過他,再見會疑心重重,而她從來只當他是陌路,不是裝出的陌路,是真的不記得。每一次的再見,都是初相遇。
江小姐馬虎大意的性情看似是天生的,在公交站牌等車的時候被人掏了錢包。
他親眼看著,只是沉思,為什麼那麼大的動作她感知不到?這樣拙劣的三隻手都能得逞,當事人竟然發現不了也實在是個技術活。
直等公交越走越近,才後知後覺去翻錢包,他閒閒地靠在站牌上看著,見江小姐把整個頭都要塞到大包裡,最後無果。睜睜的看著公交車在她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開走了,欲哭無淚。
他走過去,藉著從兜裡掏錢的動作,將一元硬幣從指縫間露出去。
江小姐明明看到,卻一臉稚氣的不聲不響,直盯著他走遠。喜氣洋洋的撿起來,以為自己撿到一個天大的便宜。
他回頭,看到她笑得像朵太陽花,簡單的女人,總是說哭就哭說笑就笑,彷彿從來都不是件費力的事。
午夜的街道上他撿到她,先官司敗訴,接著又相親失敗,中間沒有給她喘息的工夫,馬不停蹄。
他也是馬不停蹄。
相親物件是隻土豪,也是個怪伽,打見面就炫耀他的資產,卻又明確告訴她,他不喜歡眼皮淺的女人,婚後最好aa制。她坐在那裡早就一臉嫌惡,最後有人來救場。是林樂,蕾絲邊緣,兩人上演了一出很是曖昧不清的戲碼。
林樂明知故問:“聽說是個土豪?”
江小姐嘴巴更是陰毒:“哪啊,土豪的弟弟。”
是,相親男開場時確說他有個更加財大氣粗的哥哥。
那嘴型一動,他卻看清了,分明說著:“土鱉。”
相親男踉蹌退場,她坐回到原位上又是一臉默然。
他聽見林樂說:“又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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