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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到了不屑一顧的地步,昭然若揭的告訴她,她瞧不起她!蘇瑞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看盡自己的落破,心裡某個地方更疼更恐慌,直覺自己是做錯了,只怕要永遠失去。
江南轉身就走,眼眶中積攢了一些溫度,隨著步伐的移動跌落下來。
不敢伸手去抹,只步伐又大又快。
紀夢溪已經走過來,拉上她的手腕默不吭聲地將人拽到車上去。
一場荒唐的鬧劇繼而落幕。
蘇瑞蹲到地上呼呼的喘氣,就像一段征程跑得很急迫,停下來,就像現在這般,只有殘喘不息的份。江南說的沒錯,有些好本來攻不可破,卻被她一點一點親手打破了,消磨殆盡。蘇瑞很明白,有那麼一段路是走到頭了,倉促且毫無防備。抬頭去看,迷霧斑斑,已然無路可行。忽然很無措,不想在人前哭,眼淚卻肆無忌憚的淌下來。
阮天明立在一旁靜靜的抽菸,日光中蹤影迷離不清。這一時間的陽光已經十分鼎盛,晃得人睜不開眼。眯著眸子看過去,蘇瑞反過勁來,正輕輕的啜泣。他知道她很傷心,他們都一樣傷心。愛情走到這一步,每個人的都是絕地,沒有逢生。不單她蘇瑞一個。
伸手拉她:“走吧。”
蘇瑞甩開他的手,聽出決然的恨意:“你別碰我!”
阮天明狠狠的怔了下,想要再伸手,僵在半空中動也動不了。
紀夢溪默默開車,專心看前方路況,一句話也沒說。
江南靠著窗子,以手撐額。
窗外一片熱鬧繁華景象,大街上來來往往的紅男綠女,城市似乎永遠都是沸騰不息的,像沒有人傷心,也沒有人難過。擦肩而過的,即便不是歡聲笑語,也是面無表情。是傷心的人不出門,還是人心隔肚皮,實則太難看清?
江南想不明白,煎熬得撕心裂肺,一隻手抓緊衣襟,同樣不說一句話。眼睛緊緊盯著窗外,望得時間久了,所有現實的東西反倒斑駁不清起來,像影廓一樣一一在眼前晃過。
薄南風轉身離開時的那一個背影如同烙印在她的腦海裡,連帶他的眼神,傷心而絕望……
讓江南再度想起第一次見他,眸若桃花,眼光燦爛,嘴角輕輕上挑,明媚得好似陽光一樣,那樣溫暖,一直照進她的心裡去。從沒見過那麼陽光的男人,耳目一新,如何也不會想到,這竟是一朵開放在黑夜中的荊棘花。
紀夢溪許久才偏過頭來問了一句:“去哪裡?”
江南想也不想:“隨便帶著我兜兩圈,回頭我幫你加滿油。”
紀夢溪視若尋常那般說:“不需要,我們法官雖然工資低,這點兒錢我還是有的。”
半晌,江南轉過頭看他。眼眶有些紅,但神色正常,說出的話也與往常無二。就像之前的一切是黃粱一夢,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只道:“是啊,當法官那麼辛苦,工資卻一般。當初為什麼要選這個?去檢察院也比法院強啊,起碼忙半年閒半年,不用像現在時不時加班,加班費卻那樣微薄,不過就那麼幾百塊,不抱怨麼?”
紀夢溪衝她輕微的笑了聲。
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說:“有些事情是很難用價值來考究的,就是想做這個,做的時候就沒想做這個好不好,累不累,苦不苦。後來投身其中了,更加不會去想,一切都像順理成章,覺得身在那個角色,就該做那些的事。不論加班,審案子,還是其他,都覺得是自己該做的。我有時候就在想,或許這就是信仰,跟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差不多,不分對錯,或值與不值。”
轉過頭若有所思的看她:“那你又為什麼非得當律師,現在這個行業不好做,不覺得辛苦麼?”
江南內心輕輕的嘆,到底還是扯到了自己身上。其實她那樣問,就是想解自己身上的難題。看不清自己就去看別人,這世上事很多是可以複製並以此類推的。都說當事者迷,旁觀者清。看懂了別人,再來對映自己,或許會簡單許多。
她沒有紀夢溪那麼高大,志向一早就在心裡生根發芽,每走一步都是按著自己的意願來,不慌亂也不茫然,認準了便能做到最好,而且做起事來無怨無悔。她不是,最早選擇律師這個行業,是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就順應民意去做了,那時候家裡人還挺支援,並幫她找了最好的律師事務所實習。憑心而論,一開始只是渾渾噩噩,即便第一個官司打得十分漂亮,可以說為她以後的成功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可江南卻不那麼覺得,她常常想,如果時光倒流,她或許不會那麼做。有一些瑕疵後知後覺,非得功力深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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