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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有教養的孩子,很少跟長輩這麼說話。情急之下卻吼出來:“今天這樣不是你們想看到的嗎?當年我放開她的手時,就註定了今天的結果,這是我應得的報應不是麼?”
紀母嘆息,到底還是五年前的宿疾。如果說真的有報應,也該是報應到她的頭上。當年如果不是她苦苦相逼,紀夢溪永遠都不會鬆開江南的手。
“行了,很晚了,夢溪忙了一天,讓他早點兒上樓休息吧。”
怕一家人再不停的揪問下去,已經吩咐管家幫他準備洗澡水。
時間真的不早了,幾個長輩知道紀夢溪這次回來是要在家住上幾天,也便不急於這一時,紛紛離開。
紀母跟著紀夢溪上樓。
紀夢溪一邊解襯衣釦子,一邊問:“我爸什麼時候回來?”
“他這次是去國外考察,時間估計會久一點兒,主要不知道你回來。明天我給他打個電話問一問。”
紀夢溪說:“算了,別打擾他工作,我說不上什麼時候就走了。”
到哪裡都不清靜,家裡亦是如此。早知道這樣,該一個人去外地呆幾天,找個陌生的地方賞景也會比現在輕鬆。
紀母小心意意的問他:“你這段時間過的還好吧?”
紀夢溪脫襯衣的手頓了下,沒抬頭,語氣沉沉:“媽,我騙不了你,也不想騙你。怎麼會好,我只喜歡過江南這麼一個女人,不管因為什麼,我都永遠不能跟她在一起了。”
喉結輕輕的動,再說不下去。只道:“媽,您去休息吧,我也要洗洗睡了。”
紀母退出去替他關好門。
紀夢溪此一生本該順風順水,如今歷的情結來看,是受了長輩的害。
阮天明開門進來,神色有絲嚴肅,靠過來對薄南風說。
“老爺子的電話。”
薄南風淡然抬眸,起身出去聽。
張口喚他:“爸。”
想是問他結婚的事,聽他淡淡道:“是,我們打算明天去登記。先跟你說一聲,哪一時大家都有時間了,帶她去看你。”
“是個律師?”那端有意問了一下職業。
薄南風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清淡:“是,不過就是上傻丫頭。”
那端靜了下,半晌才說:“小瑞這兩天就要回來了。”
薄南風眯起眸子:“哦,那很好啊。”
那端嘆口氣;“要不然你回來一趟吧,登記的事情往後推幾天,用不到這麼著急吧。或者你把人帶回來讓我看一看,我也能幫你參謀一下。”
薄南風只說:“爸,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只能是她了。”那意思已十分明確,參不參謀,都沒有用。至於登記,也是毋庸置疑的事。
不想在這件事上跟他撕破臉,都瞭解薄南風的脾氣。老人斟酌了一下:“小瑞的性格你也知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你也是我的兒子,你們算是很親的人了,我不希望她受到傷害。”
話落,電話“啪”一聲結束通話了。
江南發現薄南風整晚心不在焉,進門後看了她一眼,問她:“吃飯了嗎?”
江南本來在看電視,嗔怪:“你失憶啦?之前不是刻意給我打電話問我吃沒吃飯,不是跟你說了跟孫青一起吃過了麼。”
薄南風坐來過,笑笑:“怕你不聽話,所以問問。”伸手抱她,被江南閃過,吵著他的身上有煙味。薄南風自己抬起手臂聞了聞,站起身:“我去洗澡。”
洗了很久才出來,江南甚至懷疑他在泡澡。出來後頭發也沒吹,隨意擦了擦,額髮還在滴水。已經過來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打橫抱起她回房間。
話實在少得可以。
江南攬著他的脖子:“你今晚怎麼了?”
薄南風挑挑眉:“怎麼?我今晚很不正常?”
江南點點頭,說不出他哪裡不正常,像有心事。平時他一進門似乎不會這麼安靜,總有辦法惹得她又吵又叫,今天她卻覺得自己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太讓人省心了,反倒不可思議。捧起他的臉:“告訴老婆,是不是阮天明,黃宇那幾個公子哥欺負你了。”
“要真是呢?”
江南擼胳膊挽袖子,一副誓死要替他出頭的架勢,張口卻說:“那咱以後不跟他們玩了,離他們玩點兒,省著受欺負。”
薄南風擰起眉頭,哭笑不得。
“就這點兒本事?”
江南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反正我也不想你跟他們混在一起,你年紀本來就比他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