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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想了大半日的時間,仍舊只是站在這裡一動不動。
煙火快燒到手指,沒吸一口,想起來掐滅。
“謝謝,既然她沒事了,我就不進去了。還有事,先走了。”
開著車往回走,一雙手握著方向盤狠狠打顫。發現走不了,不得打到路邊停下。車內很封閉,沒有風,卻像有柳絮吹拂到臉上,癢癢的,伸手去探,淚流滿面。於是什麼都不再想,立即掉轉車頭開回去。
宋林愛聽到敲門聲去開門。沒想到是紀夢溪,看來走得很急,呼呼的喘著氣。
一出口聲音沙啞:“江南呢?我能不能看她一眼?”
宋林愛一直覺得紀夢溪也不容易,當初她是挺紀夢溪的,覺得他和江南各方面都很合,倒不是因為受過他的恩惠,被他買通。不過後來薄南風和江南走到一起了,讓她覺得也沒有什麼不好,現在看來,薄南風是值得江南去選擇的。只是惋惜了這個男人。點點頭:“去看看吧,她睡著了,你輕一點兒。”
叫上孫青出來,然後關緊門。
病房內一剎那安靜得無與倫比,只有江南淺淡的呼吸,像花蕊一樣羸弱。
紀夢溪覺得不真實,便不得湊近去看。陽光打到她的臉上,一層層若有似無的光暈,越發顯襯得臉色蒼白,透明一般。曲指撫上去,想起男人才會有的執念,明明是深思熟慮很久,以後漫長的人生中,又時不時會翻出來去想,當年放手得是對是錯?
跟薄南風唯一不同的,這個男人的指掌溫熱。輕輕撫在她的臉上,有些疼有些痛,再愛她也替她擔不了分毫。
江南睡夢中覺得臉上癢癢的,有什麼打到臉上,下雨了一樣。揚首看上去,果然是漫天的細雨紛紛,每一下都打在臉上,不冰冷,卻是帶著溫度的。
覺得很漂亮也很唯美,夢裡是一方淨土,任何的疼痛和傷心都沒有。更不覺得失落,心情溫和而飽滿。就想要尋覓一個人,讓他跟著一起感受。
紀夢溪聽到那聲囈語縮回手,像被烙鐵燙傷。
江南隱隱笑了一聲,來自睡夢中,很輕微,然後說:“南風……”
長睫似蝶如翼,薄光中輕輕的眨動,似乎就要醒來。
紀夢溪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出門。
阮天明一直沒有離開,知道蘇瑞不會跑,薄南風那一下下手太重,估計將她的心都打碎了。半側臉一直腫著,從回來到現在一句話沒說,無聲無息的進臥室裡去睡了,看著沉而乏。
他不知道薄南風怎麼一口咬定這事跟蘇瑞有關,在他看來,這次蘇瑞真的是冤枉的。但他又從不質疑薄南風的判斷力,他跟了他那麼多年,就幾乎沒見他有出錯的時候。
只是不想看到這對兄妹反目,如若真與蘇瑞有關,以薄南風的性情,只怕真的會撕破臉。
阮天明打了一個冷戰,焦灼的站起身走到窗前。一把將窗子打得大開,晚風席席的吹進來,將頭髮衣襯都鼓吹起。覺得心煩意亂,不得掏出根菸點上狠狠的吸。
只等手邊的電話響起來,然後聽薄南風說,他要過來了……
不敢想,覺得蘇瑞的死期要到。
轉了兩圈,還是一把將臥室的門板推開。
蘇瑞蜷縮在床上,跟他料想的一樣,根本沒有睡,目無焦距的盯著室內的天花板,靈動的大眼無光渙散。想來這一刻的蘇瑞已經絕望了。
怎麼可能睡得著,那半邊耳朵到現在仍舊嗡嗡的響,時而清析時而迷幻的。幸那只是一隻手掌,摑上去,不過是疼。不是利劍,如果是,估計薄南風仍會當場要了她的命。
蘇瑞吸緊鼻子,一千遍一萬遍的想過,情節到了這裡,仍舊情不自禁的酸觸,想要掉眼淚。覺得時光太快,一晃而過便到了今天。如果當時她和他沒有死裡逃生,是不是就不用像今天,執手相看淚眼。哪怕過了那道奈何橋,誰也再不記得誰,至少他的人生里程中,陪他走過最遠最艱辛的一條路的女人是她。
而不是現在,時間走了,連情感都淡薄下去。即便她知道薄南風重情重義,如果她安份守已,他會對她很好,好一輩子。可是蘇瑞知道,再好也不及江南。憑什麼?江南為他薄南風做過什麼,又憑什麼要擁有他所有的在乎和偏愛。
如果薄南風永遠不喜歡一個女人,即便她得不到,也可以好好的陪在他身邊,一如既往的安靜聽話。甚至學著乖巧。可她容忍不了一個女人超越她,在她看來,這世上沒哪個女人和薄南風的情感,能夠超越得了她。
在薄南風的世界裡,她便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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