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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椅子上發呆。薄南風直接繞過去,閒閒的往窗框上一靠。掏出根菸就要點上,連神色都懶洋洋的。
“怎麼?蘇大小姐也學會傷春悲秋了?”
蘇瑞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想答理他。
“要抽菸出去抽,沒人想吸你的二手菸。”
站起身往裡走,操手坐到沙發上。一側耳朵上帶了助聽器,頭髮披散下,隱隱看到一個輪廓。
薄南風將煙叼到嘴裡並沒有點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拿到手裡一點點輾碎。
誰都沒有說話,病房中一時間很沉默。
蘇瑞受不了這樣的壓抑,轉首看過去,薄南風還是那個閒散的姿態,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蘇瑞的心越發堵得慌,兩人到了現在似乎沒什麼好說的。既然如此,不知道薄南風還來這裡幹什麼。每次那種宛如最後一次帶點兒祭奠味道的關愛或者問候,都如一根長刺硬生生扎進蘇瑞的喉管中。肺腑中沒有一處不疼的,連呼吸都會變得很困難。
驟然發起脾氣:“你要沒事就走,我想休息了。”
薄南風眼光望過來,若有似無的動了動唇角,站起身就真的打算走了。
蘇瑞痛苦的別過臉,心口痛得厲害。無論到什麼時候,薄南風都是這麼妖嬈又蠱惑人心的樣子,即便是這樣不將任何人放入眼中的漫不經心,亦美好到看一眼都會臉紅心跳。便不甘心將這樣的男子供手讓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但即便是碎,也要碎在她的手裡。
下一刻,薄南風已經欺身過來,捏緊她的下巴,真是緊緊的。
“蘇瑞,這可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善待阮天明。如果她在你的手裡出了什麼岔子,信不信我真的能要你的命?”薄南風這一走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阮天明,很是放心不下。可也知道,現在就算他肯帶阮天明走,阮天明也不見得就會真的跟他走。沒什麼萬全之策,能保他的,也僅有蘇瑞一個人了。
蘇瑞被迫看著他,一眼就已遠至千山萬水。再妖嬈嫵媚又怎樣,不是她的,終不是她的,連說出的話都要像這樣沒有半點兒溫情。他在威脅她?!
盯緊他,看他風流邪肆的桃花眸子,挺直的鼻樑,單薄的嘴唇……從上到下,一切都完美如記憶中的樣子。可是陌生,陌生到好似從不曾相識過,只在夢中著過一面,所以念念不忘……
“我要是不善待他呢?”
薄南風鬆開她:“蘇瑞,別說這麼硬氣的話。什麼時候你心裡會難過,只有你自己知道。”
“你來就是同我說這樣?”
薄南風抿動嘴角:“好好配合醫生治療,我問過了,康復的希望很大。”
蘇瑞哼笑:“謝謝薄大太子爺的關心,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紅棗吃,我還真有些受之不起呢。”
當晚蘇瑞飯都沒有吃,打薄南風來過,心情就陷入低谷。跟看護髮了一通脾氣到床上去睡了,說是睡,不過睜著眼睛生氣罷了。
晚上七八點的時候,阮天明敲了兩下門板,推門進來。
蘇瑞沒想到他還會來,那樣罵都不能把人罵走,也實在無可奈何。
冷冰冰的:“你來幹什麼?我不想見到你。”
阮天明不過看了她一眼,把蘇家下人煲好的雞湯放到櫃子上,告訴她:“趁熱吃了,不吃飯怎麼行?”
蘇瑞並不領情:“我是死是活不用你管。”
阮天明看過來,眸子一下凌厲,光色從平光鏡裡透出來,才覺得,這也是個威嚴的男人。
“蘇瑞,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說話?你這樣有意思麼?跟你自己較勁還是跟我較勁?”
蘇瑞怔了下,阮天明倒是極少這樣跟她說話。無論那層紙捅破之前還是之後,不說溫文爾雅,脾氣幾乎是沒有發過。
須臾,阮天明收了凌厲的氣勢,看她那樣子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子,只是心高氣傲而已,菱角又沒有磨礪,永遠可以劃傷人的樣子。嘆口氣,不管她是不是排斥,或者驅趕,挑了張椅子坐到病床前。
說話的語氣似跟薄南風如出一轍:“蘇瑞,在這個世界上你誰都可以忤逆,最不該為敵的就是薄南風。薄南風可以對你很好,比這天下任何人都好,你若真想與他為敵,那便是傻了。”
蘇瑞一下暴怒,掙扎著坐起身,指著門板的方向:“阮天明,你給我滾。”
她也不想這樣情緒激動,可今天不知是怎麼了,每一個人都跑來跟她說教。又是她最最厭煩的那一套,好像這天下每個人都大義凜然,唯她蘇瑞最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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