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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的覺到底睡不好了。
發現生活跟打官司異曲同工,凡事有兩面,難有觀點和選擇同一的時候。一頭對她說,你不能任性,幸福經不起揮霍和蹉跎。另一邊又跟她說,你要認清心裡想的什麼,是想‘安心’更多一些,還是想他更多一些?正反方各揪住她的心臟兩頭,激烈辯駁,唇槍舌戰,非是等她被撕扯得麻木的時候去順從勝出的那一方。
一邊是理性,一邊是感性,與太多的倫理是非相比,愛情的力量似很薄弱。她早已過了不顧一切的時候,她沒了那樣的勇氣,敢於一無所有。
江南把臉埋進枕頭裡,悶聲哼哼,要怎麼辦?
許濤和江南在法院門口碰頭,離開庭正好還有半個小時。
許濤無心檔案,掏出根菸點上。官司打過太多次了,緊張談不上,反倒越是需要勒緊弦的時候越想要放鬆。
跟江南話閒;“今天怎麼樣?還輕微燒嗎?”
江南今天精神很好,白襯衣,暗紅色一步裙,清爽知性。
發現她很適合做這一行,每次大戰來襲都像閃閃發光,連眼睛都格外明亮。
“這兩天都沒燒,這段時間真是謝謝你了。”江南的真心話,如果這段時間不是許濤有心變著花樣給她帶這樣那樣的小吃填飽她刁鑽的胃,江南的身體肯定就得垮掉了。還有那些消炎去火的藥,發揮了太大的效用。她太任性了,壓力大,心事重重,就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越發覺得薄南風說得在理,幾個人的關係裡,她絕對算不上最慘的,卻要死不活,算怎麼回事。
“許濤,要不是你,估計我今天都不能來開庭,早住進醫院裡去了。覺得你真神奇,已經忙成那樣了,還能發身有術顧及到戰友,太讓你費心了。”
許濤無功受祿,真很難過意得去。想跟她說,這些事情都不是他做的,他不過是個介質,當個傳遞工具而已。實則是有另一個人在盡心喝護,知道她狀態不好,工作又很繁重,將她方方面面的細微之處都想到了。許濤盯著江南看,搞不明白兩人是種什麼關係,江南的全然不知不像是裝出來的,而那個人的盡心盡力也不是走秀或者耍花槍,從不曾聽說江南跟那樣的人物有關係,當真是本難唸的經。
真相不該由他來說,江南這人固執,如果知道真相後不想收受,任誰都拿她沒辦法。
說了幾句客套話,抬腕看時間,切入一下今天的主題:“今天我們兩個任務艱鉅,你知道的,刑訊逼供能申請司法鑑定成功的,在中國這個悲摧的國度算少數,即便真的申請成功了,能否被法庭認可,在我從業以來,真的沒見有哪個案例成功過,所以,我們也就是努力的償試,如果真的不成功,還得回到先翻供,再辯護的原路上。你嘴巴利,思路清析,劉春玉身上的傷你也見過,今天你是主力軍了,全靠你了。”
本來不緊張的,說到這裡又不禁提一口氣。許濤說得沒錯,這條先進的法令在中國形同虛設。永遠說的比唱的好聽,其實中國的招供方式主要靠的還是刑訊,弱者的權利是天方夜譚。但有希望總好過沒有希望,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不成功。凡事總有先例,既然紀夢溪都提點她了,說明還有被法庭認可的可能,他們一開始欣喜若狂,就是因為有一線希望。
幾天沒見到紀夢溪了,只是每天通電話,都沒有太長的空閒時間煲電話粥,囑咐一下對方好好吃飯,注意休息之類的。掛電話之前紀夢溪會附註一個我愛你,像是提點,唯怕她忘記他的心意,通話就算結束了。今天看到,紀夢溪還是那麼有型有款,由其穿上專業的制服,更顯得風流倜儻。而且紀夢溪永遠只穿白襯衣,筆挺又幹淨,領口露在外面,跟俊顏反射出同樣柔和的光色。也只是在跟江南對視的一剎那,嘴角微微一動,幾秒便錯開。
法官宣讀合議庭組成人員,公訴人,辯護人名單,沒人申請回避,審判長宣佈開庭。
進入法庭調查階段。
首先由公訴人宣讀起訴書。主張被告人劉春玉於+年+月+日在家中有預謀的將被害人王金龍殺死,根據刑法第+條規定,要求對被告人劉春玉以故意殺人罪定罪量刑。
起訴書宣讀完畢,審判長詢問被告人:“劉春玉,對於公訴方的起訴你有無異議?”
劉春玉看了辯護席一眼,轉首面向審判席。
“有,我不是有預謀的故意殺死王金龍,是審訊的時候他們對我刑訊逼供我才不得已說了假話。”劉春玉掀開袖口的布料,將一雙手腕呈現在眾人眼前:“審訊人員曾將我吊起來,長達幾十個小時,不僅手腕上有勒痕,腰上還有擊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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