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鳳冠酒店。
到達時紀夢溪已經到了,晚風中立在酒店門口等她,燈火輝煌中拉出長長的影,輕風一吹衣衫搖曳,江南想起他才調來中院時的樣子,看著比現在颯爽。知道中院的工作壓力很大,鎖事繁多,才會不如之前滋潤。
紀夢溪遠遠看到她,幾步迎了過來。一伸手將她帶到懷裡,跟平時一樣溫潤的微笑;“今天累不累?”
江南看他一眼:“還行。”抬眸金碧輝煌,嗔怪;“怎麼來這裡,貴得嚇死人,知道一頓飯多少錢麼?”
“我一個月的工資夠不夠?不夠把你抵押在這裡,下個月發工資了我再過來補上。”
江南“撲哧”一聲被他逗笑。
“你一個月才多少錢啊?”
國家公職人員的待遇還算可以,但工資卻不是特別的高。吃穿有保障而已,如果本本份份的工作,想大福大貴也不容易。可跟中國的現狀來比較,已經算人上人了,經濟再不景氣,起碼高枕無憂。紀夢溪看著這麼體面風光的,其實一年賺得還沒江南多。江南是不信他有手頭拘謹的時候,紀家就他這麼一個獨子,聽聞他大伯家也沒有孩子,兩家壓箱底的財產都巴巴的等他繼承呢。
許多年前紀夢溪就跟她說過;“其實我若什麼都不幹,這輩子也會豐衣足食,我只是不想那樣活著。”
江南早知道紀夢溪是個有志向的人。
紀夢溪眉舒目展;“擔心我養不活自己了?那你快點兒嫁給我啊,別讓我在娶到你之前就餓死了。”
江南心裡不好受,面上勉強撐著笑。
“紀夢溪,你想吃軟飯?”
電梯門開啟,江南的話伴著紀夢溪的爽朗笑聲傳出來,靜寂的空間裡便顯得格外清析入耳。
江南強撐起的一絲笑慢慢僵凝住,像指腹劃過流沙烙下的淺薄痕跡,輕輕一塗抹,便消失不見了。
薄南風和阮天明西裝革履,正在等電梯,電梯門一開啟四目相對。薄南風明顯是聽到兩人的話了,一隻手插在褲袋裡本來優雅慵懶的像只豹子,這會兒皺起眉頭,盯緊江南不放。
阮天明甚識眼色,微笑著跟江南打招呼:“江律師,來吃飯啊?我跟南風正打算離開。”然後下意識去拉薄南風,意欲側讓開讓那兩人過去。其間小心意意的盯著薄南風的神色變化,唯怕他火氣上來了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薄南風高大的身軀立在電梯門前不動,邪魅的一鉤唇,是笑了,冷冷的卻看不到半點兒歡愉在裡面。這個女人才跟他上過床,轉眼就跟別的男人談笑風聲,談婚論嫁,卻還要他乖乖讓道,當他薄南風是什麼?
他不動,江南也半分動彈不得。全身的血液都像冷透了,身體又僵又麻,只能木訥的跟他對視,看他眸中帶著血絲的風聲雲湧。酒店走廊裡的燈光一片明亮,雕琢著他精緻的五官輪廓,光色明明和昨晚不同,卻同樣有了讓江南心跳加速的迷幻。像對他無所抗拒,她覺得心口跳得厲害,越來越不能呼吸了。而薄南風就那麼冷冷的盯著她,眼神複雜,像要把她看到萬劫不復去。
紀夢溪自心底裡發出嘆息,他害怕的東西不僅還是來了,而且近在眼前。自若的伸手牽起江南的手,指腹冰涼,不禁查德江南一個激靈。
總算保持了優雅笑意:“大家都等急了,我們進去吧。”
江南此刻像一個木偶,從動作到眼神都說不出的木訥。有人牽一牽線,她才能像現在這樣的動一動。
對著薄南風和阮天明點頭示意,就要離開了。才邁出一步,手臂驀然被人攥緊。側首望去,薄南風沒看她,直視緩緩關合的電梯門,骨節分明的指掌卻死死的抓著她,泛出痕跡,江南的骨頭快被他給捏斷了。
“江律師,你不想跟我說點兒什麼?”
即便她真的對他無話可說,他卻想說點兒什麼。他以為昨晚那樣就算擁有她了,她細語呢喃一遍遍叫他的名字,溫柔的水一樣與他抵死纏綿,心裡該有他的一席之地吧?他為此興奮了一天,倒真像個毛頭小子那樣,薄南風長到這麼大還從未像現在這麼沉不住氣過。而她卻將冷水兜頭潑下,一個冷戰過後所有有關溫情的夢魘都醒了。她有未婚夫,而他不過她的一夜情。難怪她早餐不肯吃,電話不接,他以為她是害羞,那種事發生後才會跟他彆扭,為此他一整天便想著晚上回去怎樣討她歡心。原來根本不是歡心的問題,他連她的新歡都算不上,分明是不放在心裡。
“江律師,我的話你沒聽到?”薄南風聲音放大。
紀夢溪已經將江南帶到懷裡護起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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