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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媽媽立刻表現出同情。
“我瞭解,不過你媽媽急也沒錯,當父母的不就天天為孩子操心麼。”
大家裡應外合,前後夾擊,江南想抗婚都難。但紀夢溪說了,不會這樣說說就了事,他會正式跟她求婚。
外面雨下得越來越大了,時不時電閃雷鳴,似要活生生將黑夜劈開,在窗子上劃下長長的一道火光。
江南不時抬頭往窗外看一眼。
紀夢溪看她心不在焉,問她:“怎麼了?”
江南搖搖頭:“沒什麼,看樣子是下大了。”
江爸爸招呼紀夢溪吃菜,且說:“小南從小就害怕打雷,沒事,家裡有客房,下大了你們就住這裡。”
江媽媽在一旁應:“是啊,下大也不用怕。”
雨點極用力的打到窗子上,啪啪作響,雖然是黑夜看不到外面的景緻,但江南能猜到肯定是場瓢潑大雨。吃不下去了,總感覺提心吊膽。
放下筷子:“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去客廳裡掏出電話看,沒有未接也沒有簡訊,想打電話問薄南風回去了沒有,老覺得他很任性。可轉而一想,又發現自己太荒唐,她又不是他什麼人,而薄南風自己也說了,他早不是什麼不經世事的毛頭小子,如何也用不著她去惦記。電話放回包裡,紀夢溪和江爸爸正好吃完走出來。
江爸爸誇讚;“沒想到夢溪的廚藝這麼好,今天胃口大開,有點兒吃多了。”
紀夢溪提議跟江爸爸下一盤棋。江爸爸樂呵呵的去拿棋盤。
江南去幫江媽媽收拾桌子。
洗碗池就在窗子前,所以當閃電來襲的時候,似焰火燃進瞳孔內,導火索一般直燒進人的心裡去。江南手一抖,手中的碗差一點滑落。再鎮定不下去了,去客廳裡拿電話,去臥室裡給薄南風打過去。
打了幾遍都沒人接,再打,就被按掉了。
剛要轉身出去,手中的電話驀然想起來。江南接起來幾乎不假思索:“薄南風?”
“不是,我是阮天明,南風一直不接電話,我才想讓你看看他在家裡沒有。”
江南心下慌然,草草的說了句:“我不在家裡。”
江南一從臥室出來,拿上傘就要先走了。
不多解釋,只說:“紀夢溪,要是你們下得太晚,你就別回去住這裡吧,我有事先走了。”
江媽媽愣了下:“什麼事這麼急?現在外面雨下得正大,時間還早,等雨小點兒再走吧。”
江南已經換好鞋子,不容商量。
“沒事,反正開車。”
紀夢溪已經拿起外套來到門邊。
“我送你。”
江南匆匆忙忙拒絕:“不用,你也開車來的,反倒不方便。”說完“砰”一聲關上門離開了。
江爸爸嘆氣:“這孩子,做什麼事都風風火火的。反正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管她。”就叫紀夢溪:“時間還早,你再坐一會兒吧,等雨停了再走。”
江南雖然孩子氣,時不時也會比較任性,可跟其他二十幾歲的女人比起來,她絕對算理智的,職業使然,頭腦大多時候較清醒一些。可今晚沒頭沒腦的程度連她自己都咂舌,一邊開車,一邊覺得自己傻到極點。這世上哪有人會像她那麼傻,一個人坐在路邊下起瓢潑大雨都不知道離開,就任冰冷的雨水洗滌而過,連骨頭都像冷得生起了冰茬,卻任性而倔強的不肯移動半分,只覺全身都麻木了,唯一想到能做的就是抱著自己瑟瑟發抖。而薄南風不會那麼做,也沒有道理那麼做。那個男人有她不及的聰明才智,儘管整日看著遊手好閒,但江南相信能說出那些道理的男人內裡絕不是空的。江南什麼都想得很明白,卻仍舊著了魔似的將車子開過去。
不遠不近的時候,眼淚簌簌破眶而出,卻連自己都不知道。跳下車,大雨就像兜頭潑下來的冷水,順著頭頂往下灌,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牙齒瑟瑟,嗓子就已破音:“薄南風,你是傻子麼?下雨了不知道回家,不知道找個地方避雨,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不長腦子麼?”
薄南風全身早已淋透,當日穿了重色的衣服,黑襯衣黑西褲貼在身上,以往不覺得他瘦,這一刻發現他實在沒有多少肉。走時就是那個樣子,如今幾個時辰過去了,依舊如此坐著。西裝外套就搭在一旁的長椅了卻不記得穿上,雙手微微攏緊自己,聽到有人對他破口大罵,慢慢轉過頭來,筆直的發線溼透,雨水順著額髮不斷滴下,迷離一雙眼眸,只能微微的眯成一條縫隙,雨當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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