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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看到紀夢溪怔了下,有那麼一瞬間似乎時間錯亂。嘴唇動了動:“夢溪。”
自打再相見她還是頭一次這樣喚他的名字,紀夢溪受寵若驚,笑意在嘴邊像漣漪一樣擴散開來。他不是個輕易能被人討好的人,江南一個稱呼他卻像分到糖吃的孩子。
“醒了?”抬腕看錶:“睡得時間還真不短,好點兒沒有?”
江南坐起身:“沒什麼事了,本來也不嚴重。來了怎麼不叫醒我?”
“想讓你多睡一會兒。反正我又不趕時間。”
室中一時無言。
江南搜尋肺腑中的言辭,發現同他說的最多的就是“謝謝”,這回說不出口了,連自己都覺得沉乏。
紀夢溪已經坐到她面前,問她:“車禍怎麼回事?是因為上次的官司吧?”
一審宣判死刑,當事人不上訴,本來已經案結,如若不是江南翻那一筆,還啟動不了再審程式,她那樣做的確太冒險了。從公安機關那裡聽說,現在這個案子正查得如火如荼,領導和外界都關注的事,而據說犯罪嫌疑人也在蠢蠢欲動。但他不相信事情會那麼簡單,這種事往往都有幕後推手,江南涉足其中,難免要惹來禍患。
江南一出口卻敷衍:“不一定是那樣,車子自身出了問題也說不定。”
“你自己覺得車子自身問題的可能性多大?”都騙不了自己如何去騙別人,他對江南瞭解得可不少,聽說她當律師以來還算小心意意。
江南嘆口氣:“是啊,可能性不大,八成是有人想報復我呢。”抬眸,眼光清亮的看他,有些堅強的韻味:“但是,不能說就是這個案子惹來的禍患,我不那麼想。這場官司在我看來和以往的沒什麼不同,就算別人說兇險但我不這麼認為。薄南風是被冤枉的,我想翻案,這是我一個當律師的本份,我為他辯護,他給我錢,公平交易,後患自己買單,是我自己的行業本身就該承擔的風險,不想平白猜測,算到誰的頭上。”她是不想再提了,事實上是不想在薄南風面前提起。她這次的確冒險,卻是她應該做的,一審時的得過且過只能說明他們的軟弱,打著全力而為的口號,卻不敢真的那麼做,她覺得愧疚又不安心,最後她才是盡了本份,一切無可厚非。
“這事公安機關已經在查了,就算真因為這個官司也跟薄南風扯不上關係。薄南風沒有父母,當時庭審時也看到了,他對死活像不那麼看重,而且他年紀還小,那時候如果所有人都漠視他的生死,讓我覺得很殘忍。”
紀夢溪皺眉聽著,眼神幽暗。
“江南,你對這個人似乎格外用心,因為他可憐麼?”
江南沒說話,提起這個人心裡總會軟軟,類似於疼惜,跟可憐還不一樣。薄南風那樣的稜角,難讓人有那種感覺。
薄南風垂下眸子,嘴角抿緊,慢慢滲出一點耐人尋味的苦澀味道。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可憐他,這是一個男人特有的驕傲和骨氣。江南一句憐惜的話反倒讓他骨頭生冷,慢條斯理的靠到醫院冰冷無溫的牆壁上,掏出一根菸。
不等點上,被路過的小護士看到,幾乎是紅著臉說:“先生,這裡不準抽菸。”
薄南風邪氣的一扯嘴角,小護士臉紅得更甚,而他不管惹下怎樣的耀眼風情,起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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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薄南風的臭脾氣
江南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薄南風了,這個男人的脾氣本來就讓人拿捏不準,說不出是好是壞。平時還算得上好說話,時不時漫不經心的愚弄一兩句也是有的,而這次自打進門就沒給過她好臉色看。買了水果過來,面無表情的問她:“吃哪個?”
江南竟有些怕他這個樣子,指著蘋果:“就吃這個吧。”
薄南風去洗,不滿的扔下一句:“吃蘋果還得削皮,麻煩。”
江南馬上改變主意:“那吃橘子好了。”
薄南風是狹而長的桃花眼,眼梢微微上翹,面無表情時亦像含了一樓春色,即便不笑眸中也有薄而亮的光輝,一笑更顯得明亮,現在卻跟寒冰一樣,裡裡外外都是低氣流,冷氣十足。轉身看她,幾乎咬牙切齒:“橘子不需要剝皮是吧?”
江南就差打一個冷顫,怔怔的看人,明明幾天沒來了,今天像刻意找茬來的。
因摸不清形式,委屈的妥協:“我吃蘋果不削皮。”
最後他把蘋果遞給她,橘子也剝了皮。低著頭默默的做事就是沒同她說一句話。即便江南想說話都無從下口,只以為他可能在外面受了什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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