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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都得不到,典型的雞飛蛋打。但她無論如何沒想到紀夢溪那麼驕傲的人竟然不留給自己遲疑的時間就說出那樣的話來。
這一切到來得太過突然了,時間,地點都和她想象中的場景有太大出入,沒想現在說,跟手中的官司擠到一天去,而且是在中院的停車場。如果不是看到薄南風突然出現,還出手打人,江南覺得自己不會失去理智,口無摭攔到對兩邊都坦然一切,說到底是被氣到了,怕薄南風那樣的性格以為她的躲避與紀夢溪有關,再把事情鬧大。
紀夢溪有頭有臉,經不起那樣的鬧騰,再說這事無論如何也怪不到他的頭上。當然她也並非埋怨薄南風,都沒有錯,若說錯,也是她錯在頭裡。於是就想有個了斷,不能拖累兩邊牽扯不清,感情的事實在不適合拖泥帶水,暫時的風平浪靜果然不是什麼萬全之策。
江南獨自一人守著一個熱騰騰的涮鍋太久,高湯一片沸騰,而她卻連一個菜葉都沒有下。
薄南風走了,紀夢溪說他會永遠留下。雖然事情起端意外,過程也很晦澀,結果卻像是很圓滿。薄南風是危險,最後危險解除了,而紀夢溪也的確比陌路人要好上千倍萬倍,這回命運總算對她不薄,江南這樣想著,卻慌張張的掉眼淚。
連自己都說不出為什麼。
店員實在看不下去眼,那一鍋的湯就要熬幹了,主動過來給她加湯。看著不忍,就多問一句:“小姐,你沒事吧?”
怎麼會沒事,五臟六腑都是空的。她胡亂的揪著衣料,一個地方窒息得厲害。本來紀夢溪要跟她一起,心煩意亂說她想靜一靜就跑來吃火鍋,結果心有千千結,就吃成這麼一副鬼樣子。搖搖頭:“沒事,我就是快餓死了。”
店員啞言,又不好再問。餓哭了的人見過,但這麼大個兒的還是頭次見。這可真是個日新月異,快速發展的新時代。
“你不用可憐我,其實五年前離開不是你的錯,你沒必要像現在這樣彌補我。”走之前江南心痛之餘還知道不可思議,就跟他這樣說。
紀夢溪站在倦鳥歸家的落日餘輝裡,字句鏗鏘:“只要你不離開我,沒什麼是我不甘願的。”
江南抽出餐巾紙,愣愣的看窗外暗夜之中的車水馬龍,覺得這樣也好,沒什麼是值得心痛的。
電話響了兩遍她才想起接。
是孫青,張口問她:“忙著呢?”
江南呆坐了太久,早已經穩了神。
“沒有,吃東西呢,叫了一桌子的菜,餓得想死,卻發現自己沒胃口。是不是很矛盾?”
孫青嘖嘖有聲:“這哪裡是矛盾,簡直是神精。”接著又提高了嗓門:“你丫可別浪費,現在經濟不景氣。”
江南順從民意:“過來吃吧,我請客。”
報了地址孫青匆匆往這趕,好在不遠,十幾分鍾便到了。
果然丁點未動,只那鍋湯沸了又沸,店員不得再加一次。
女人哭沒哭過一眼都能看出來,由其是江南此刻,眼睛痛紅微腫,連鼻頭都是紅的。孫青知道她今天開庭,便沒想到是感情的事。只問:“怎麼?官司打得不順利?”
江南抬眼:“不是,我今天和薄南風,紀夢溪都攤牌了。”
孫青一口肉片剛放到嘴裡,當即一陣巨咳,險些將自己嗆得半死。
瞠目結舌:“至於麼,搞這麼大?不是說等官司結束了再兩邊一個一個的挨著攻克,怎麼還突然改變方針政策了?而且你今天不是開庭麼,打了雞血了?哪來那麼多解決紛爭的精神頭啊?”孫青連珠泡似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江南發燒,把自己燒神精了。
江南撐著額頭,太陽穴疼得厲害。說話都有氣無力:“我也不想,可是趕巧都遇上了,一時心急沒想太多就都說了。其實這樣也好,快刀斬亂麻,不用沒日沒夜的想這些煩心事了。”
“什麼結果?”這是孫青比較關心的。
“薄南風被我氣走了,我把什麼都跟他說得很清楚,以他那樣的性子意料中的。至於紀夢溪他並不責怪我,說好我們重新開始,這是我比較意外的。”
孫青臉上表情整體看上去很掙扎,按理說這個結果很好,簡直堪稱圓滿。若是宋林愛她們,一準是要欣喜若狂的,但她次之,畢竟在內心深處,她是真心的挺薄南風。只不過年紀小點兒,條件好點兒,長相出眾點兒,就要這麼被全盤否定,怎麼想它都不是很公平啊。
但以一個成熟慎重的眼光來看,這樣真的不錯。女人不適合豪賭,由其到了他們這個年紀,還是穩打穩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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