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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簡單的人,也想在這個複雜的世界用簡單的視角看全世界,相信自己的感覺,哪怕被自己欺騙,她也認了。
世事不就如此麼,你覺得他簡單他就簡單,你執意把他想複雜了,他也一定會變得很複雜。可江南不是後一類人。
拿過他的手輕輕的貼在臉頰上蹭。
“傻瓜。”同樣盯緊他,微微笑起來;“你是我老公啊,是要跟我過一輩子的人,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再說她對他的那些好,遠不及他給她的。感情的事本來就無法對等,她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以至於不用虧欠他太多。
薄南風慢慢的鉤動嘴角,弧度一點點上揚,很微薄,但是好看。湊近去,拿額頭撞上她的,撞出響。同樣罵她:“你才傻。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傻的丫頭呢。”
把她整個人提到床上來,攬到臂彎裡。讓她枕在他的胳膊上,知道她很擔心他。他也想打起精神,不這麼半死不活的讓她擔心。江南雖是傻,可也通透,很多想法她只是不問而已。時有**已經猜到哪裡出了差子,薄南風覺得實在沒必要瞞她。
再啟音,喉嚨一下變得很乾澀:“老婆,天明再也回不來了。”
江南心裡“咯噔”一聲,不可思議的轉首看他。猜到或許跟阮天明有關,但他這句話什麼意思?江南一顆心跳動得很急,沒有章法,像在急急的往下墜。很多感想往下湧,又極力的往下壓,不是不敢相信,是不願相信。
半晌,瞠目結舌:“你什麼意思?”想問他,你跟他絕交了麼?他不打算再跟著你?可這一回,她不能迫使自己做這樣簡單的想法。若真是那樣,薄南風不會有這麼消沉的表現。
薄南風轉首看向她,眼睛裡滿是亮晶晶的東西。幾乎是吸著鼻子說;“他為我擋了刀子,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這樣說都是好的,薄南風明知道這是在欺騙自己,給自己飄渺的希冀,以為沒見到他死去,他就有可能還活著。
多麼愚蠢的想法,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阮天明說得沒錯,他們對別人這樣做的時候,都是不留活口的。都是同一條路上的人,下手又怎麼可能會姑息手軟。
可那現實實在太過殘酷,薄南風倒寧願欺騙自己一輩子。
太過心疼了,就想一想,此去經年或許哪一天便在路上遇到。即便很陌生,也該一眼看出,那是他許多年前交好的兄弟。
江南一下捂住嘴巴,驚得說不出話來。眼睛瞪得很大,太大了,眼淚無節制地滾滾而下。在她聽來,都是難以置信的驚心動魄。在那個灰黑的世界裡,人的生命真的只如螻蟻一般麼?
像阮天明那樣,彷彿昨天還近在眼前,好好的一個人,有說有笑。眨眼間就不在了,而且不是短暫的離開,是在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不見。
想起她和薄南風的相見,是阮天明找的她。執手相看,很斯文儒雅的男子,帶金絲框眼鏡,全身上下沒有一絲不合適宜的戾氣證明他是個不同尋常的人。那笑容如今想起來,竟讓人憐惜到撕心裂肺。
薄南風攬緊她,一再再的往懷裡收緊。知道她很害怕,其實不想同她說起來,一輩子都不說起。在他看來,這樣的殘殺尋常到他可以不以為意。可江南不同,她是見慣了陽光的人,又是做這種職業,小小的不公就能拿法律來維權,跟他們解決紛爭的手段相差太多。在她看來,他們這樣估計要是最血腥的野蠻人。
只怕是嚇到她了,輕輕的哄:“很害怕是不是?對不起,我就是那個世界裡的人,很骯髒,見不得光。我知道不應該跟你說起這件事,可我真的很難過……”
怎麼可能不難過,薄南風的命是阮天明撿回來的。就連他自己都那樣說,如果當年阮天明沒有伸手拉他那一把,估計他活不到今天。
江南是很害怕,也很難過,有太多的不可思議壓制著呼吸連喘氣都變得困難起來。
可越是這個時候她越要勇敢,因為薄南風一定比她更難過更害怕。
碰觸他的雙手已經冷透,江南反手把他抱進懷裡來。
告訴他:“別想了……好好睡,沒人說你是骯髒的,也沒人說你見不得光……無論怎麼樣,你在我看來都是最好的……”她哽了一下,儘量讓自己平和的說;“那些都不是你的錯,人有很多無能為力的時候,有的時候只是沒有辦法,怨不得你。乖,睡吧。”
睡著了,便不會那麼痛苦,淋漓盡致的東西會忘記,包括那些不隨人願的,通通都能麻痺掉。
薄南風在江南的哄騙中漸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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