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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案自首的人,一切都是我提前安排好的。只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認識江律師,並能粘上去的合情又合理的理由和藉口而已。否則怎麼能順理成章的進入到江律師的生活裡,再讓你對我動了惻隱之心愛上我呢。是不是沒有破綻?”
江南的下巴被他緊緊扣著,迫使她轉不了頭,就只能靜靜的與他對望,承受他無情的拷問。
薄南風難有這樣冰冷淒厲的模樣,緊緊的抿著唇,眼裡佈滿了紅血絲,就那麼犯戾的盯緊她,像要把她吃進肺腑中,定然是恨死了她!
江南連眼淚都流不出了,四肢冰冷,心也跟著冷透了。一直以為這個男人是她撿來的寶,不知是修了幾輩子的福份才遇上的,她很珍惜,沒人知道她有多珍惜。
她喜歡他,無論是他妖嬈的桃花眸子,挺直的鼻樑,單薄的嘴唇,說話的語調,聲音,亦或生活中的種種習慣……她都喜歡,拼了命的去喜歡。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此時此刻正殘酷的告訴她,一切天長地久的美好,滿滿當當的幸福,卻原來,都是假的。
薄南風整張臉痛苦的幾近扭曲,質問她:“你不是個認真負責的好律師麼,當年為什麼要跟那些人同流合汙,明知道真相不是那樣的,為什麼不查一查?為什麼不摸摸你的良心,去問問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他喉結哽動,聲音立刻變得很輕,像是怕自己的情緒過份積攢,控制不好便一下破音。
一把甩開她,幾乎是拿憎惡的眼神看著她,一字一句:“江南,你是聰明還是傻呢?人心公道,你都不當一回事的是不是?你知道我爸當年為什麼會被人故意殺害麼?就是因為他手裡掌握著一群人渣的罪證,他們怕他揭發,就將他殺害了,人頭落地,死無全屍……若是你的雙親那樣慘死,你會無動於衷麼?你無憂無慮在溫暖的家庭中長大,你知道我過的是怎麼樣生不如死的生活麼?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刀尖上舔血,全身都是累累傷疤,為了與你江律師最美好的相遇,纏綿時不會露出破綻,皮都是換過的。很榮幸,一切都是拜你江律師所賜。
就是那樣一群將我們薄家趕盡殺絕的人,你卻極力幫他們掩飾罪行,是他媽的正當防衛麼?還是你極力捏造的的謊言?你知道那些人是什麼樣的混蛋麼?他們手上沾了什麼骯髒的東西?你們這幫儈子手!江南,你就是個幫兇。你一個大名鼎鼎的律師該很清楚,幫兇就是共犯,是要被一起定罪量刑的。
幾年前,我將那些人全部處置了,到現在就剩你江南一個人了,你覺得我會放過你,讓你好好的活著麼?”伸手過來,不顧及她的反抗,把她攬到懷裡來。滿臉妖嬈豔麗的笑意,像一朵開足的罌粟花。
扣緊她的後腦勺,不理會她的掙扎,吻她的嘴巴,咬疼她,直將她的唇齒咬破,再將她腥甜的血液吸進肺腑中。
嘴唇上沾了一點,沒有抬手抹去,簡直妖豔到極至。曲指輕輕摩擦她的臉頰,似笑非笑:“你這樣如花似玉的女人,直接殺了太可惜了。而且這些年我領悟到一個真諦,讓一個人真正痛苦的方法不是殺了他,而是讓他生不如死。最好要永遠痛苦一輩子,直到死。江南,你中招了,誰讓你愛我呢?!
青春年少時一個紀夢溪,連你的身子都沒破,你就能心如死灰的惦記他五年。像我們這樣的交情呢?是不是會讓你記我,恨我,一輩子?也疼上一輩子?那些無懈可擊的美好,都是我今時今朝用來扎傷你的利器,那些東西有多美好,等這一刻來臨之後,你就會有多痛苦,這些我一早就算準了。此去經年再想起,是不是會很痛苦?!別說你不會,江南,你這樣死心眼的女人,真的只能是一輩子!
所以才說,是生是死,我都得拖著你。我犯了事,馬上要被逮捕了,還留在這裡不走,就是為了等這一刻。好巧,你也不幸,乖老婆,就當是跟你老公患難與共吧。咱們黃泉路上見,不見不散。”
見江南一張漸漸蒼白無血色,嘴角笑意慢慢收斂,指掌仍舊扣緊她:“江律師,你可別一下就崩潰了,你還得打起精神等著坐牢呢。這是我今晚送你的禮物。既然你這個行當做得那麼不靠譜,那以後就乾脆別做了,我幫你了斷。聽說坐了牢,一切與法律相關的職業就再與你們這些法律工作者無緣了。恨我麼?”
江南唇齒顫抖,想說她恨,明知道她會愛他一輩子,只能是那樣了,一生痛苦地回不了頭。嘴巴動了動,卻又像從無恨起。
只問他:“你這樣跟我演戲,不怕自己會入戲麼?”如果那樣,豈不是大家都免不了的一場疼?
薄南風飄飄的笑起來:“江南,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