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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巨浪,來得太猛太快,即便是他薄南風,也有無力迴天的時候。
淡淡說:“走吧,即便你現在不走,眼見結果都是一樣的。你覺得今天和明天有什麼區別?”
於別人來說,都是一樣的,只於他而言,意義重大。
“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嗎?”白子仙不想放棄最後一絲希冀,如同即將溺斃的人,揮著手胡亂抓那一根活拿的稻草。
薄南風也想找,方圓百里早已經尋尋覓覓的十分透徹了,只有殺機,沒有活命的轉機和路口。太多人想置他於死地了,他想活,可是沒有辦法。
就算是毒藥,做為一個男人,即便揚首飲下,也要甘之如飴。
如今景陽這樣,是不是也算順應了天意?!
站起身,放下捋到胳膊肘兒處的襯衣,將袖釦繫好,再把西裝外套穿上。形神出眾的男人,即便到了今天,仍舊看不出一絲沒落的頹敗。宛如神祗,立於四海八荒之上。
眉眼間若有似無的苦觸,也毫不影響他的帥氣和驚灩。
白子仙想起同他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那個吊兒郎當坐在沙發上打手機遊戲,入迷而專注的大男生,卻無論如何掩不住眉眼間的凌厲與帥氣……
那樣一個神話,就要如流星一般隕落了。
這是薄南風和兄弟們喝的最後一次酒,想暢飲,可是沒有那個實力,不能醉死了。得撐著一絲理智回去,不能一下睡死到天明。這樣活靈活現的分分秒秒於他來說太過彌足珍貴。像手指間細膩的砂,流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
薄南風心知肚明。
舉起酒,難得一次對離正揚和黃宇端正的說話,話語端正,神色端正,連那杯中的酒,都端得穩穩當當的。
“朋友做了一把年頭,情義我就不說了。有些忙要請你們幫,藉著這個機會說出來。”眉頭蹙緊,嘴角飄飄的一絲笑意:“景陽集團走到陌路了,只怕以後要有很多力不從心的時候。不想讓你們搭一把手,這一回誰都沒有回天之力,躲不過的劫數,我認了。我薄南風就犯了這麼一個致命的錯誤,婚結得太早了,又是娶了個傻媳婦,她笨,日後哥幾個替我多擔待照應著。”
杯底撞到桌面,碰出響。
被薄南風舉到唇沿一飲而盡。
眼中有一絲明亮的東西,晃眼欲裂,轉眼卻碎了,碎在若有所思的笑意中。
離正揚和黃宇本來好好的,這一會兒都有些僵怔的不能反應。
黃宇直接撂下那杯酒,不打算喝了。盯緊薄南風:“什麼意思?我黃宇從來不喝不明不白的酒。”
薄南風只是飄飄的笑著,明明說著情深義重的話,卻表現得像半點兒都不在乎。笑看黃宇一眼,沒說話,摸出一根菸點上。
離正揚也緩緩的將手中的杯子放到桌面上。
問他:“景陽真的垮了?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薄南風吐了口菸圈,隔著層層迷霧看他,似是而非,似真似假的一張臉。妖嬈到極至,太媚了,所以不能看。
“法院將我的帳戶凍結了,我所有的資產全部凍結了,其實還在查。早些天我便被禁止出境,一切證件都收走了。我想等不上幾天,估計我就不能再坐在這裡跟大家一起喝酒了。”
薄南風將話語說得輕鬆,對於這一切似看得很開。知道逃不過,所以乾乾受死。
黃宇卻即時燥動,爆了句粗話出來。
“操,誰他媽的混膩歪了,老子找人扒了他那身皮。”這都是上頭有根基的人,動不動就有這樣毀天滅地的火氣。
可是這一次的來頭本來就不小,這一趟渾水誰都沒有再淌的必要。
薄南風彈掉一截菸灰,哧哧的笑:“得了,這一回我認了。”
離正揚較黃宇冷靜許多,知道薄南風被人給黑了。他如今這樣是被人舉報,至於蘇老爺子將他推出來頂罪這事,他們都還不知道。
只問他:“查出來是誰舉報的?證據可以掌握得那麼全面,一定是內部人。”
薄南風淡淡的眯起眸子:“不想查,這個時候查出來又有什麼必要。景陽集團一直都是人多眼雜,這些年雖然運作生風,可是內部多少矛盾只有我們自己人最清楚。結下的樑子太多,總有那麼幾個人是真心的想看著我死。機會來了,定然沒有心慈手軟的道理。”
等一切回過神來,時局就已到了今天,無法收場。
“江南知道這事嗎?”離正揚又問,這也是他擔心的事。
薄南風執煙的手一怔,恍然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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