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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真的,江南現在越來越沒有戰鬥力了,易困易疲勞。以前啃書能啃到半夜,再多的資料也能翻個七七八八。現在不行了,看薄南風上床去睡了,她也跟著犯困,等他把被子暖熱了,也就打著哈欠上床了。
之前還吵著挑燈夜戰,薄南風沒等睡著,她就已經扯著被子躺進來了。瞟她一眼,往邊上讓一讓騰出地方給她,淡淡說:“真本事,才翻幾頁就困了?”
江南律師當習慣了,無時無刻都想振振有詞,強詞奪理。
“憑什麼你能睡,我就不能睡?”
薄南風用力一拖,把人拽懷裡來,照屁股上狠狠的打一下。
“又不說理是不是?我沒說不睡覺看檔案吧,有個人可是說了。”而且幾乎天天說。口號比誰都響亮,行動比誰都遲緩。
這倒是毋庸置疑的事,江南一句反駁的話也不說。
然後又聽他說:“我不回來誰給你做飯吃?”
江南側首看著他,一句就能打動人。毛茸茸的頭顱蹭上來:“薄南風,你這麼仗義,我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好了。”
薄南風推開她的腦袋,扯動嘴角,要笑不笑的:“許不許的,你都是我的,還有什麼懸念麼?這麼沒挑戰的報達方式,也就你江南想得出。”
江南粘稠度越來越高,再次蹭上來,倚著他往樓道里走。
邊走邊說:“我們是夫妻要什麼挑戰性啊,萬一太有挑戰性了,你挑戰不成功,小心失之東隅。”
薄南風低下頭飄飄的笑起來:“我好害怕。”
薄南風裝模作樣,江南伸手打他。
“薄南風,你沒誠意。”
“我都說害怕了,還說我沒誠意。江律師,做人不要太苛刻了。”
“才發現我苛刻啊,晚了。”
樓道里燈光暈黃,薄南風微微含笑的一張臉,吟風弄月。
“晚什麼晚,我才二十四,還好多個春呢。”
江南信誓旦旦地指著他:“薄南風,你還有其他不良想法?”
薄南風一低頭,作勢咬她的手指頭,下一秒一伸手握在掌心中。
似笑非笑:“什麼不良想法啊?你當我不良少年呢。我哪裡說錯了,哪一年四季流轉沒有春天,就算你江南是武則天,也不能阻止我以後每年的生命裡有春天這個節氣是吧?”
江南佯裝板起臉。
“晾你也不敢。”
薄南風挑挑眉:“別說,我還真不敢。”
拿鑰匙開了門,問她:“想吃什麼?”
江南肚子真的有點兒餓了,平時這個時間早就吃上飯了。撫了一下肚了:“什麼都行,快做吧,餓死了。”
薄南風換了衣服去廚房。
江南坐到沙發上整理資料,在事務所的時候給張揚的養父母打了電話,說起要求面談的事。
是那家的女主人接的,一聽江南是王長髮的辯護律師,打心眼裡不想見面,便推說:“我們這幾天都要出差去外地,不好意思,實在抽不出時間見面。”
江南不慌不忙的,知道這些都是敷衍的藉口,目地就是不想見面。
笑了聲,很客氣的說;“原來是這樣,本來想跟你們商量親子鑑定的事。那行,既然你們忙,那就不打擾你們了,親子鑑定的事明天我直接跟法院勾通,不過這樣一來,你們家長都不在的話,要直接跟孩子交涉麼……”
像薄南風說的,自己做了什麼事不知道,怎麼可能不怕。相對於王長髮,他們更不想事情大白於天下。只怕事情一敗露,十幾年的養育之情就都赴水東流了,中間隔著一條血脈,不可能不擔心張揚會就此疏遠。
當即打斷江南的話:“孩子還小,有些事情我們不想讓他知道,對孩子的心理造成影響誰負得起責任?明天什麼時候見面?江律師說個時間吧,我安排一下手頭的事情。”
江南把時間和地址告訴她,最後說:“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王長髮和你們夫婦有一樣的意願,大家都是為著孩子考慮。他付出了多少,你們也不是想象不出,天下父母心,大家就相互體諒一下。我們也是想尋求個兩全的法子,畢竟你們也不想看到事情鬧到白熱化的程度,讓孩子跟兩邊都決裂是不是?”
這樣一說,那女人沒了話說,心思軟下來。然後說:“行,明天見了面再聊,我和我丈夫會準時過去的,江律師放心吧。”
江南之前坐在辦公室裡,就一直整理明天雙方見面的談話內容。緊張談不上,不過是想把事情縫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