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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就消失在那樣的一個晚上,那一天他沒有開車,在學校附近不遠的站牌上等公交。
她沒有志氣,已經轉了身,卻心如刀絞,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便不得轉回頭來挽留他,拉著他的手。清析記得他那時說過的話,他說:“我們不可能了。”
那一晚紀夢溪走了,來來往往那麼多的路人都走了,連帶城市數不過來的公交班次,都在眼前一一略過。她麻木的坐在路邊,看無數與她無關的人來人往,再回學校的時候,目中就只有那麼一條布了暗光的路,空曠又安靜,時有一輛車子駛過,很迅速。那時候江南生生的看著,覺得像極了條黃泉路。
太寂寥了,難過又傷心,成了紀念日。後來很多年,看到相似的情景便會祭奠和心痛。就像看到聖誕樹的時候人們會下意識的想到聖誕節。而那樣的夜,江南想起的,便是紀夢溪義無反顧的捨棄。
所以後來很多年不敢一個人太晚出行,趕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著那樣一條路,會變得格外悲傷,連自己都沒法掌控。無論去外地,還是出去玩,時間都會算計得很好,要趕在人煙散場的時候回去。更不會一個人晚上跑出來散步,以為這個毛病一輩子也改不了。
第一次薄南風想要拉她出去散步的時候,也是百般的不情願,藉口找了一堆,記得還是薄南風幫她套的衣服,硬性拉著出去。才發現,以為治不的病原來早已無聲無息的痊癒了。
有薄南風在手邊,無論人來人往無數,還是整條街空空蕩蕩。無論光色暗沉,還是絢麗繽紛。只要一隻手被他牽在掌中,過往的疼痛就早已算不得什麼了。
這個時候,難得這麼悠閒又愜意的走在人群中,像許多的老夫老妻那樣,江南忽然想起過往的事。覺得像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事了,還是在自己年少無知,不懂事的時候。就只能像現在一樣,當往事一樣回憶起。
攬著薄南風胳膊的手掌緊了緊,連腦袋也枕上去。
薄南風偏首看她,似笑非笑:“怎麼?怕我被人順手牽跑了?抱這麼緊。”
江南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哼哼:“薄南風,你是不是從來沒有送過我玫瑰花?”
薄南風沒想到她拐到這上面來了,淡淡的眯起眸子想了想:“求婚的時候送了吧?”那樣子像壓根不放在心裡似的,飄飄說:“結婚這麼多年了,送什麼花呀。”
江南擰他的胳膊。
抱怨:“才多長時間啊,你就感覺像結婚很多年了,你是不是覺著跟我過日子特別沒意思啊,感覺度日如年?”
薄南風疼得蹙眉,“噝”了聲,慢條斯理:“你別說,還真是。”
江南作勢撲過來,薄南風淡笑一聲,一伸手把人牽制住。
“別鬧,多大的人了,不嫌丟臉?想要花?可以啊,讓你男人高興了,一個花店也給你買。”
江南白了他一眼,重新過來攬上他的胳膊,不過就那麼一說,他還真當一回事了。
哼哼:“不買算了,不要就是了。”
“瞧你那點兒能耐。”從她懷裡抽出胳膊,眯著眼審視她:“江律師,你太沒挑戰性了,就這樣的還能打贏官司,渾水摸魚吧。”
江南火氣上來了,成功被激發:“薄總裁,你不地道啊,門縫裡看人是吧。你說,怎麼做才是你所謂的有挑戰性。”
薄南風淡淡的抿著唇角,要笑不笑的,每每這個時候那一彎弧度總是邪氣又妖豔。
視線往人群中一掃,慢條斯理:“對著所有人說你愛我,敢麼?”
江南瞠目結舌,覺得他這樣是瘋了。多大的人了還玩這麼幼稚的遊戲,當年同學聚在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也沒幾個有膽做這麼傻帽的事。
不及他年輕人有魄力,自動認輸投降。
“算了,你的花我也不要了。還是未成年人麼,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多大的人了,也不怕被笑掉大牙。”
這裡是本市最繁華的市中心,正是人流不息的高峰期,摩肩接踵,這一嗓喊出去,不知會引來多少人的注目。江南想一想就覺得無厘頭,今天玩的實在夠兇悍了,從吃飯時就開始,到了現在簡直越演越烈。
不能再陪他一起瘋下去了,今天的薄南風明顯有些反常,就知道他孩子心性未泯滅。轉身要走,薄南風站在原地沒動彈,光華月影披一身。不笑了,眉眼間不說全是正色,卻認真得有模有樣。
嗓音淡下來,沉沉說:“你不敢?我敢!”
不等江南反應過來,側身問他:“什麼?”只那一句都還沒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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