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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雕琢之後,風華絕代的一張臉。白駒過隙,時間過去了,在女人臉上留下的是滄桑,男人卻只有穩重。
聲音微許倦怠,沉沉道;“開了一天的會,才喘一口氣。”
鍾笑囑咐他:“注意身體,再忙飯也得好好吃。”
“我知道,秦涼睡了?”
“嗯。”鍾笑覺得夜靜下來,這樣跟他聊天的時候有一絲溫馨。“秦涼讓我問你哪一天能回來。”
“他問還是你問?”
鍾笑笑了聲:“我們兩個都問,他今天明看著情緒不高,估計是想你了。”
秦秋彥過去端起剛泡好的咖啡,淺淺的壓了一口。
“明天我給他打個電話,這兩天也就回去了,看樣子會提前結束。”
沒說幾句便結束通話了,秦秋彥還有工作。鍾笑也不想在閒聊這件事上佔用他太多時間,秦秋彥是個工作狂,這一時耽誤了,肯定要一鼓作氣的補回來。
江南覺得自己中邪,白天對離正揚的提議保掛沉默,其實自己心中還是一直記掛著,逃避了太多次,自己也累了。不過就是翻過一次船,栽了一個跟頭,被判刑是個有案底的女人而已。
卻沒誰能剝奪她做與此相關的工作一輩子,套緊束縛她的,其實只是自己。儘管檔案中記錄下這麼一筆,找工作一定會受到影響。不過,不償試怎麼知道沒有機會呢。
不想觸及那些疼,就一直避而不談,以為可以一輩子。兜兜轉轉,舉步維艱的時候,覺得既然都是硬著頭皮,為什麼不償試一種比較有望的呢。何必要這麼麻木不仁的活著,她不過就是受過一次刑事處罰,又不是十惡不赦。沒必要連自己都要跟著一起苛責自己,枷鎖那麼沉重,喘不過氣來,就鬆一鬆。
社會再殘酷,總不至於情理不分。
沒吃晚飯,還是先前在店裡吃的那麼一塊蛋糕。抱著電腦到沙發上發簡歷,吃飯的事就徹底拋之腦後了。
離正揚八點準時打來電話。
江南早忘記他之前說過要打來的事,以為還有美人作倍。聲音下意識放低:“你說話方便了?”
離正揚哼了聲:“你腦子裡想什麼呢?”
江南實話實說:“還能想什麼,我以為你沉迷在溫柔鄉里醉生夢死呢。”聽他這個語氣,看來不是了。就問他:“沒跟那女人在一起?那你做什麼呢?”
“在你家門口呢。”離正揚字正腔圓。
江南馬上跳下沙發去開門,見到離正揚斜靠在她家的牆壁上。一身的酒氣,掛掉電話皺起眉頭:“才從酒缸裡爬出來?怎麼喝這麼多。”
離正揚一喝醉了,脾氣便格外的好,溫溫的笑個不停。手臂往起一抬:“江律師,搭把手,把我扶進去。今晚睡你的床。”
江南老大不高興的:“酒店那麼舒服還來我這裡搶床睡。”沒有辦法,難得見他醉成這個模樣,吃力地把人扶進去。
“跟誰一起喝的啊?”
離正揚哼哼:“自己,太痛快了就要喝一點兒,醉了更痛快。”什麼知覺都要沒有了,豈不是痛快。
江南罵他:“有病。”
離正揚是個顯少會失了風度的男人,即便喝了酒。這一次喝的真是有些多了,頭疼又噁心,去洗手間吐了兩次,才稍微好受一些。
江南只得放下手上的事去照顧他,拿水讓他漱過口,把人扶到臥室去,幫他擦乾額上的汗。安撫住:“快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離正揚一伸手緊緊攥住她的手,江南想抽回,他卻無論如何沒有放開。
江南狐疑:“怎麼了?”
離正揚定定的看著她,良久,慢慢的放開,仍舊沒有說話,眼中的光色一點點暗淡下去。果然還是不行,她不行,他也不行。她沒有愛上他,他也不能愛上她。他們都有不想背棄的,便只能如此。
喉結動了動,聲音沙啞:“你和紀夢溪怎麼樣了?”
知道紀夢溪這些年從來沒有放棄江南,對她呵護有佳,給她的關愛並不比他的少。相比而言,紀夢溪更有可能一些。至少那個人對薄南風沒有任何的承諾,怎麼樣都無所厚非。
江南拿他沒有辦法,真是喝多了,不明所以,怎麼又扯到紀夢溪了。拍了拍他:“行了,快睡覺吧。別吐我床上,否則明天給我換套新的。”
離正揚眯著眸子訥訥:“江南,你的心呢?”
江南怔了下,再看他,已經轉過身去睡了。
她拿著毛巾出來,知道離正揚喝多了,都只是不經意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