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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怎麼回答都想好了。可江南除了她自己的家人,卻一個字都沒有提及,反倒讓他束手無策起來。
整段時間都是黃宇在自說自話,想講寬心的笑話給她聽,可自己這樣難過,又如何敷衍得了別人。
知道說什麼都是廢話,江南這樣的女人不好騙,何況她就是做這一行的,罪輕罪重,能不能倖免責罰,只怕她比誰想得都清。
黃宇離開時外套忘了拿,江南叫住他。遲緩地回過頭,輕微的笑了聲:“你穿著吧,我開車過來的,不冷。”
快速轉身出來,一臉的表情瞬間冷卻,撐了太久的笑意這一會兒整張臉似都僵了,又酸又疼,從來不知道言不由衷的微笑可以這麼辛苦。累到險些把持不住,掉下淚來。
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不是說了就了。不論是江南的,還是薄南風的,哪一件都不好平。現在全世界都對這一宗事件虎視眈眈,報導鋪天蓋地。本來媒體早如蒼蠅一般盯上了景陽集團,如今事態剛一頻發,一片譁然。
牽扯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業界只薄南風一人就涉及黑白兩道,再加上一個律政界的江南。那麼不巧,兩人的新婚燕爾,原來並非簡簡單單的萍水相逢,當年卻有著那樣的血海深仇,會是怎樣風靡的噱頭?
不用想也知道。
不論是經濟問題,還是犯罪復仇,一旦被社會廣泛關注成為熱點話題,只一個輿論監督,就足以殺死一個人。像五指山一樣,即便是神通廣大的齊天大聖,也只有一種被壓頂的命運。
黃宇指尖麻而疼,低頭去看,才發現煙身已經燒到指尖了。下意識扔掉,又摸索著點燃一支。眯眸間想,這一次的風暴爆發得何其強大,那麼多不為人知的內幕,忽如一夜滿世界開遍,無所遁形,亦無處隱藏,斡旋到這一步,真是將那一雙人害慘了。
江南如果真被判刑,倒還好說,罪不致死,只是法律人一受刑事處罰,與法律相關的職業於此絕緣。至少命還在……
黃宇將手中煙吸得更猛烈……而薄南風不同,只怕哪一種對他來說都只是死路一條。
這一步棋他看好了,就是往死局上趕的,每一個幕後黑手都是有備而來,等的便是天翻地覆的這一刻。
坐到車上後給離正揚打電話。
問他:“見到鍾慶豐了嗎?”
“沒有,說昨晚就出國了,其他的資訊問不出。”都是訓練有素的高階秘書,打太極的本事一流。頓了下,反問:“江南怎麼樣了?”
黃宇有些絕望的靠到椅背上,其實都想到了,鍾慶豐有意躲起來不見人,不會那麼輕易找到。現在只有一個結是他們打不開的,有人傳江南今天的劫難來襲是薄南風一手操作。卻又明明白白是在鍾慶豐這裡翻的船,莫非鍾慶豐跟薄南風是有什麼聯絡的?
如果真是,那太可怕了,薄南風這個人要有怎樣的城府?都知道兩個人在業界中都很少往來,跟鍾慶豐最熟悉的就屬離正揚了。卻原來不是?
都想問得清楚明白,可是找不到當事人,便像這樣死無對證。
半晌:“很不好,看著很平靜,什麼都不問,所以覺得不好。”
離正揚也不說話了,靜寂幾秒後切斷。
整個世界似燒開的沸水,還在肆無忌憚的沸騰翻滾著。
紀夢溪深覺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攥上來撕扯他的心房,焦灼又疼痛。
工作組的調查工作還沒有完全了事,一邊又惦記著江南。即便通融過了,一個晚上已經算很給面子。現在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這事,公安機關也不敢懈怠,就算做個樣子給世人看,也得做得有模有樣。
紀夢溪深知大家的難處,都是做這一行的,便不好再難為人。
上午拿著各種批覆檔案去銀行,一方面將薄南風凍結的資產沒收。連帶江南的帳戶一起徹查,那幾十萬的存款合情合理,符合江南那個職業的正常收入水準。房產除了現在居住的那一套,眾所周知是她一早購置的,付了幾年的房貸才還清。另一棟便是城南那套別墅,算是唯一的問題所在。查來查去,似乎也就這點兒不妥。
再深入不下去,中國財產登記這方面素來有欠缺,公認的不如一些資本主義國家制度健全完善,在日常的法院判決後的強制執行上就能看出弊端,是執行局的工作人員及拿不到合理賠償的當事人最為苦惱不堪的事。
另一方面就像這樣反映到了資產查收上。
薄南風所涉及經濟案件的經濟盤查,到了現在基本已經定型了。連帶案子一起,工作組正做收尾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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