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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南風可憐兮兮:“好啊,我先死了,你隨你。”
沒等江南走幾步,又不安道;“哎,前面那千年老樹精,您沒鑰匙怎麼先走?”今天開的是他的車,主動權也在他手裡。
江南迴過頭狠狠的將白眼球拋給他:“你叫誰千年老樹精呢?你才千年老權精呢,你們全家人都是千年老樹精。”
薄南風飄飄的看著她:“我們家都短命鬼。千年老樹精是誇你能活呢,跟黑山老妖似的,你男人都死路邊了,你還活靈活現的禍害人間呢,不是千年老樹精是什麼。”
“薄南風,你說話怎麼那麼不中聽?”
“你說話好聽,合著法庭上不給人留活口,句句想要致人於死地的人不是你們當律師的幹活?”
江南不服氣:“我是辯護律師,你哪一次見我不是為老百姓賣力出頭的?”
薄南風挑挑眉:“那更了不起,助紂為虐,您多能耐。”
江南嘴皮子上說不過他,氣得牙齦癢癢,幾步退回來,抬腿就要踢上他。
薄南風笑嘻嘻的,一伸手已經把人撈進懷裡,速度快得讓人扼腕。江南的腿已經抬起來,被他輕輕一閃,下一秒兩腿並齊,狠狠將她夾在兩腿中間,跟施了定身法一樣,動也動不了。
“故技重施?!”俯首下來,眸內豔光一轉,邪氣橫生的似笑非笑:“江律師,來硬的?信不信我在這裡辦了你。”
江南被他氣紅了臉,正是中午吃飯的高峰期,連車位都很緊俏,過往的人更是多。即便他們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姿態曖昧地當眾擁抱都會引來別人頻頻側目。
實在不適合這樣嘻嘻打鬧,江南有些急了,狠狠推他:“薄南風,你放開我,否則我真生氣了。”
她掙扎得太激烈,用薄南風的話講跟貞潔烈女似的,他便不得不放開。
拉上她:“翻臉不認人!走,上車。”
吃飽了就會犯困,由其此刻坐在車裡。本來就很暖和,彼時窗外的陽光又打進來,照在人身上,睜不開眼,整個人也就變得懶洋洋的。
江南偏過頭看了薄南風一眼,他戴著太陽鏡靜靜開車,摭去嫵媚生花的一雙眼,就只看到一個尖銳凌厲的下巴,線條美好。睏意席捲,再多的美好也不及小瞌一會兒。有人說上帝是個女孩兒,江南想,周公一定是個帥哥,有無法抵擋的魅惑。眼皮打架,撐了兩撐,對他說:“我先睡一會兒,到家了叫我。”
薄南風“嗯”了聲,伸手拿過自己的風衣外套給她蓋到身上。
自言自語:“還真娶了個豬。”
江南頭一歪,屆時便睡了。
這一覺睡得很長很好,沐浴在陽光裡,就如同躺在自家那張溫暖的大床上。亦是午後時分,窗簾沒有拉上,傾城日光照進來,灑了一身。又是閒散無事的下午,所以睡起來肆無忌憚,整個人放鬆進骨子裡,睡得也是裡裡外外的舒心。
離正揚中午礙於江南在場,幾乎和薄南風什麼都沒有談。薄南風那意思明擺著是不想江南知道那些揪心的事,他自己也不想。
於是,那一頓飯吃過之後,抑鬱得不到舒展,心裡就一直壓著火。整個人看上去便格外陰冷狂燥,極少在離正揚身上看到的不良情緒。
偏偏駕車的時候又接到管家的電話。說他此刻和離夫人在酒店,去公司找不到他,聽說人在酒店,過去後也撲了空,離老夫人便讓管家打電話問一問,他此刻在哪裡。
離正揚字句簡單:“外面,告訴我媽,我兩三分鐘就過去。”
本來下午沒打算去酒店,不過跟離老夫人周旋,明知道難纏,卻只能硬著頭皮上。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老夫人記仇,新仇不了一旦變成舊怨她容易連本帶利的討。這是離正揚跟離老夫人對峙許多年,總結下來的經驗教訓。
經理等一連幾個高層就聚集在酒店的大廳裡。
其中一個人恭敬的說:“老夫人,您還是到宴會廳裡坐吧,或者去離總的辦公室,這裡人多吵雜得很,不利於你休息。”
沙發上坐著一位端莊的婦人,保養極好,白皙的面板即便上了年紀也未見出多少鬆弛,反倒緊俏得好似四十幾歲的婦女。一身裝扮顯貴奢華,偏偏臉上洋溢的笑容溫和,一下便將氣勢融合到最佳。此人正是離正揚的母親,看樣子,說是他的姐姐也有人信。
對那個經理點了點頭:“不礙事,我在這裡等一等正揚好了。你們不用陪在這裡,都去忙吧。”
管家便示意那一干人散去。
幾個人下去前有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