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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湘扶起渾身血跡的天浚,遊心澄則快步上前抓住冬兒,打掉她手上的小刀,迅速把藏在手心的針往她頸上一刺,被緊緊鉗制住的冬兒動彈不得,不到兩秒她便陷入昏迷。
難怪黑鷹自始至終都冷眼旁觀,任由天浚走近冬兒,原來這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Marco要製造他們自相殘殺的假象,這樣他便有足夠的理由向法院提出訴訟,奪回Lindsey家族的控制權。
天浚推開攙扶他的遊心澄,搖搖晃晃的走回冬兒身邊,緊緊摟著失去知覺的她。
“黑鷹,你還等什麼?”Marco已迫不及待。
黑鷹緩緩舉起槍枝,先瞄準天浚的心臟。
“慢著,黑鷹你想知道自己的過去嗎?”齊子望的冷靜發揮作用,攻擊敵人的弱點。
聞言,黑鷹一怔,動作停了下來。
“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存心拖延時間,快幫我除掉他們。”Marco心慌了。
“用不著急於一時,Marco請來做見證人的律師最快明天九時才會來,只要你在明早九時前動手,結果不會變。”齊子望有信心黑鷹已開始動搖。
“他只是想分散你的注意力,乘機逃脫。”在Marco厲聲喝斥的同時,齊子望、遊心澄和洛湘不約而同地卸下武裝。論殺人本領,他們絕對及不上專業的黑鷹,但這一次他們有百分之百的勝算,只要黑鷹肯聽他們一席話。
難道他們查出黑鷹的秘密?Marco見形勢不利,索性掏出自己的手槍,想在黑鷹仍猶豫不決的時間搶先除掉威脅他的齊子望。
“砰”槍校應聲跌倒地上。
“你——”Marco一驚,他怎會向他開槍?
“我想聽下去,阻止不了你的計劃。”黑鷹酷酷的眼光掃向一身狼狽的Marco,令他感到不寒而慄,他的腦內卻在盤算該如何一拚除掉這匹脫韁的野馬。
齊子望見機不可失,立即將他查到的事一一道出。
黑鷹一直保持沉默,不作任何反應,直到齊子望把整件事說完,他才開腔。
“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你的直覺,憑你對Marco的懷疑!”他知道他已成功,他暗暗向遊心澄使了個眼色。
“簡直一派胡言,黑鷹,別忘了誰是你的主人!”Marco不疾不徐的向黑鷹施展催眠暗示。
兩道相反的聲音在他腦海內交戰,黑鷹感到頭痛欲裂。
倏地,一道黑影朝Marco撲過去,黑鷹反射性地拔槍打下目標。
刺鼻的煙燒味充斥狹小的空間,他打下的竟是天浚向Marco擲去的外衣。
天浚強忍著痛,搶先在遊心澄擲出飛刀前行動,以黑鷹如此混亂的狀態,他可能會向攻擊手反擊的。
如此一動,他的傷口湧出更多的鮮血,傷口的痛卻慢慢減少,意識漸漸流失。
“看到嗎?保護Marco,不讓他受到傷害是他對你下的深度催眠暗示,他要你成為一件完美的殺人武器。”齊子望的當頭棒喝令黑鷹驟然清醒。
他怒瞪著Marco,Marco卻不以為然的冷笑著。
“你知道了又怎樣?你殺不了我,更反抗不了。”Marco的陰狠簡直令人齒冷。
“咻——”一根尖短的銀針劃破靜默,準確地命中黑鷹的後頸。
要不是黑鷹被他們的話動搖了,失去了平日的警覺性,洛湘大概不會如此輕鬆地得手。
洛湘對人體穴道素有研究,那根飛針正打中黑鷹的昏睡穴。
形勢急轉直下,Marco見狀慌張起來,他沒想到黑鷹會被打敗,立即衝到門前想盡快逃走。然而只走了幾步,他突然雙腳發軟,一股溼熱不由自主地由他腿間滲出……
那也怪不得他,九把飛刀分別擦過和他的頭頂、雙肩、雙臂、腋下和大腿內側相距不足一公分的地方,部分衣服更被緊緊釘在門上,那“入木三分”的刀刃閃著令人發毛的寒光,利刃插入木內短頓的吶喊更叫人戰慄,失禁的他不住打顫,驚恐得半個字也喊不出。
“那班笨警察再不進來,大帥哥可要變成‘白無常’了。”剛把Marco“定”在門上的遊心澄看到天浚的臉色愈來愈蒼白,知道再拖延他便會有生命危險。
“我還撐得住,先救冬兒,呀——”天浚悶哼一聲,他又觸動傷口了,那還真不是普通的痛!
看著冬兒,他發覺自己雙眼漸漸模糊,已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但他卻更真實地感到冬兒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