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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受傷帶來的錯覺?她忽然不敢深究……
天浚把椅子拉到床邊,靜靜坐在她的身旁。
沉默帶來令人透不過氣的大氣壓,四目在空氣中交會,沒有火光,卻有一股微弱的電流,這份不太陌生卻又曾被刻意收藏的感覺,令冬兒惶然失措。
“你不報警,不怕我是壞人嗎?”冬兒別開臉問道,眨動著長長的睫毛。
冬兒的話令天浚捧腹大笑。
見他誇張地訕笑,她氣得漲紅了臉。
冬兒臉上的怒火好不容易止住天浚的笑聲,令他強收斂起玩味的表情。
“我也很想知道一個傷重得不能下床的弱女子能對我怎樣?”儘管他已經強忍住,嘻笑依然不絕。
冬兒怒目相向,瞪住因忍笑而扭曲的俊臉。
“對不起。”天浚輕咳兩聲,恢復一副正經的模樣,繼續他的話,“言歸正傳,我也算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想知道事情經過不算過分吧!”
面對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冬兒反而不懂如何招架,她該怎麼說明這件事,事關天龍集團的機密,縱使他是她的恩人,她也不能不謹慎提防,難保他們不是同謀,所做的一切只為除去她的心防。
見冬兒久久仍未開口,他先自我介紹,“我叫天浚,剛從美國回來,正在逃亡。”
她疑惑地看著他,對他的話未敢置信。
“懷疑我嗎?我看來不似在逃亡?雖然樣子不算狼狽,但說得上身無長物嘛!”他故意輕鬆地說,把始終愁眉深鎖的冬兒逗笑了。
起初出手救她,完全出於見義勇為。守在她身邊兩天,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牽動他的心扉,兩日來他己不知有多少次傻眼地看著她,連時間也忘掉了。
她因痛楚而輕皺眉頭,因甜夢而會心微笑,因惶恐而呼吸緊促,因悲傷而珠淚暗淌,無不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坎,令他心痛、令他憐惜。
他不排斥這種感覺,明白自己已愛上眼前的女子,他向來敢作敢為,從不欺瞞自己的感覺,就是對愛情,也沒有例外。
“我叫冬兒,謝謝你救了我。”冬兒羞怯地說道,雪白的凝脂透出淡淡的紅霞,粉紅色的朱唇微啟,實在誘人。
“可以把事情的始末告訴我嗎?當時見你受了重傷,無法丟下你,讓那兩個惡棍逃了。”看到她身上的傷,天浚又為自己被惡徒逃脫的事生悶氣了。
該死的!怎麼當時不多賞他們幾拳呢!
冬兒再一次定眼看著他,要從他的眼內找出他的真心意,她相信他沒有欺騙她,但她可不想讓他捲入這件事,不想害他陷進危機裡,她怕自己會依賴他、在乎他,甚至……
“捉我的人是商業間諜,為了得到我公司的機密才會向我施暴。”冬兒用平淡的語調,鎮定地說出部分實情,雙眸緊盯著他每一個微小的表情變化,她不希望自己懷疑他,更不想欺騙他,但她就是不能沒有戒心。
“為了什麼爛機密,竟然使出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法,太可惡了!”天浚沉聲低喝,用力拍向床頭櫃,宣洩心底難平的怒火。
“你的公司更過分,明知是一項危險的工作,怎可以交給一個女子,你的老闆不知這會為你帶來危險嗎?”冬兒愣住了,他看不起她的能力?
荒謬!女人一定及不上男人嗎?這叫向來最討厭被人否定能力的冬兒無法容忍。
一心替她叫屈的天浚並非歧視女性,他只是為冬兒受傷的事生氣。
沒有察覺冬兒微慎的神色,他又徑自說道:“別再為這種公司賣命了!待你康復後,乾脆辭職轉到我家公司工作吧!我不會再讓你涉險的!”
冬兒張口結舌,只懂呆看著他。
她怎麼知道自己這慘不忍睹的可憐相,竟會惹來他的同情與憐憫。
同情與憐憫?就只是同情與憐憫?
冬兒內心掙扎著,希冀與鄙夷不斷交戰,盼求這份情愫中夾雜了點點的愛,卻又為自己這背叛丈夫的思想感到可恥。
“我家的公司不算少,叫大哥替你插個職位應該不難。”天浚自顧自地說,未發現冬兒不穩的情緒,雖然他說得滿有自信,但現在大哥一定氣上心頭,而且他大哥出名鐵面無私,肯不肯賣這個人情給他實在難以估計。
“不過工作總會有危險,又免不了捱苦受氣……”思量片刻,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問進他腦中,“大哥老催促我回公司幫忙,我就要他讓我把你帶在身邊,他一定二話不說便應允,以後你就做我的特別助理,留在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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