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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她開始害怕,管朗回來以後的情況,會比現在更糟,這對她來說,將是一種可怕的痛苦和折磨。
管朗回來這天,府裡所有人都在正廳前院裡引頸盼望著。
始影託病躲在房裡沒有出去,她害怕見他,怕管不住自己的情緒。在家人面前,她的秘密必須藏得天衣無縫。
喜纓來傳話,說爹孃要她前去祠堂給珍棋上香。
她仍託病下去。
喜纓又來傳話,說爹孃要她出去一道用膳。
她還是託病下去。
要是平常,她病了,爹孃一定會著急著來探望,但是管朗回來的喜悅讓他們一時間忘了她。
她無所謂,也不在意,她現在只希望所有的人都忘記她,這樣她就可以不必面對任何善意的關切。
但是躲得了一天、兩天,卻躲不了一輩子,她終究必須在眾人面前與管朗相見。
“大嫂。”
在家宴上,管朗優雅地站起身,客氣而有禮地喚她。
一年多不見,他還是一樣俊朗迷人,眉宇間多了幾分沉穩和淡定,眼神少了幾分輕浮和嘲弄。
他已然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
儘管已做好見他的準備,但是一見到他,所有隱藏的心緒區卻幾乎無可保留地洩漏出來。她呆滯在原地,空白而凌亂的思緒讓她覺得害怕。她知道自己很不對勁,心中又是悲酸,又是說不清的奇怪喜悅。
“大嫂身子不好嗎?”管朗刻意維持著不冷不熱的態度。
“我……胸口時常悶痛。”她不由自主地說了真實的病情。
“悶痛?”黃夫人微愕,她從沒聽始影說過。
柔雁也訝異地看著她,從來不知道她胸口時常悶痛。
“珍棋的死給始影很大的打擊,她傷心了很久,天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日久天長,難怪要胸悶了。那都是肝氣鬱結所致,要放寬心一些,自然就不藥而癒了。”黃昭瑞以為自己夠了解媳婦兒,擅自替她診病。
管朗凝視著她的目光深幽難測。
提到了珍棋,原本歡樂的氣氛又轉為僵凝沉重。
“始影,你沒聽管兒說他做的買賣,才一年的功夫,他就賺了不少銀子,在寧波買下大片田宅呢!”黃夫人立刻轉開了話題,得意地讚美著兒子。
“哼,那也要守得住才行!”黃昭瑞不改愛潑冷水的毛病。
“你就不能跟兒子好好地說話嗎?”黃夫人瞪著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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