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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噴我噴我噴噴噴,噴死你這個死大個!
“啊——”
可以想見痛死人的叫聲嚇得四邊人馬上跑光光。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盛雪拉著面帶意外的少年連滾帶跑衝出好幾條街。
“沒有追來吧?”好喘、好喘,她可是把在學校跑百米的爆發力全部用出來了。
喘喘喘……繼續喘……
但是,怎麼聽起來都只有她一個人不象樣的喘氣聲?
抬起頭來,表面一派溫柔又漾著智慧光華的臉蛋正一瞬也不瞬的瞅著她,害她猛然忘記心裡的怪異感是為了什麼。
把眼光強迫收回來,軟軟軟,腳好軟。
時間過去,喘也喘夠了,腳也又能挺又能彎了,但是他熱得像溫泉的視線根本不打算拔開。
“你真是夠了啊你,這樣也能拈花惹草。”狠狠的回過頭來,不給他個下馬威,怎麼成。
隨便用哪隻眼睛都看得出來那個人模人樣的男人,是看上了這個害她差點去掉小命的麻煩。
這年頭什麼荒唐事沒有,男人看上男人說起來勁爆,卻一點都不新鮮。
“我在拍照的時候他自己靠過來的。”他一臉無辜。
“拍照?”他兩手空空,真是撒謊不打草稿。
“相機被他摔壞了。”兩人拉扯的時候。“我是個攝影師。”
“你……到底幾歲?”攝影師的助理吧。
“三十二。”
讓她屎了吧!
無視盛雪震驚的神態,少年,呃,不“少”了,用他與眾不同的聲線說:“請多指教,我叫容郡。”
“呃,我叫盛雪。”面對錯覺加錯覺還是錯覺叢生的“怪物”,盛雪很被動的伸出柔荑做了正式的介紹。
怎麼都沒辦法把他當三十二歲的老男人看啊,三十有二的高齡怎麼可能長這副欺騙眾生的人間絕色?
“我肚子餓了,我們回家吧。”他湊過來,雖然沒在大庭廣眾的目光下又撲向她,那距離也是夠近的了。
轟地,霞色炸上盛雪的臉,一直燒到耳後。
她立刻把容郡的臉毫不留情的推開好幾公分,這樣,她才能呼吸到真正的新鮮空氣。
在這種“美人”的身邊待太久,有氧氣稀薄的疑慮。
她用力調整呼吸後大吼,“你——也——給——我——差——不——多——一——點——”
他睜著美目不解地問:“我做了什麼嗎?”那天真無邪裡怎麼都看不出一絲假意。
面對如花似玉的臉蛋,面對天下無敵的美色,她只是一介小小的女子,叫她如何抗拒這種誘惑?
只要他一要可愛她就沒轍,這是什麼道理?
不行!趁理智還沒逃走的時候破釜沉舟吧!
“我說……”怎麼喉嚨乾澀得像吞了一百根的針?
“回家煮飯給我吃?”他雙眼發亮,水汪汪的眼睛真的綻放出幾百萬瓦燭光的亮度出來。
“你少貪心了,飯店又不是自己家裡頭,要什麼沒什麼,不方便得要命,我可沒你那麼好養,一碗麵條就打發了。”她嘀咕著。
說他好養?呵呵,也只有她會這麼說。
但是說也奇怪,她親手做的東西真的很合他胃口。
“不然你還會什麼?”
“家常菜還難不倒我!”她語氣充滿自豪。
他像小狗猛點頭。“只要你煮,我每樣都吃。”
怎麼他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施恩?她才是那個被纏上的人好不好?
滿肚子要峻拒的話被迫吞回肚子進入消化道被消化得無影無蹤。“喂,憑什麼要我煮給你吃?”
“我有名字,容易的容,郡王的郡。”他還解字分析得很清楚。
“你以為我白痴聽不懂國語是嗎?”
“好,那喊一遍來聽聽。”
“容——郡。”她喊。
他撫掌。“這就對了。”
“喂,啊……那個容郡,我先宣告,我只是個遊客,過幾天就會離開這個城市的,不可能一直養你。”
“過一天是一天嘛。”
他的口音一點也沒上海話的調子,國語標準得不可思議。盛雪這才發現。
“如果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我沒有能力帶你去哪裡的。”
她要回臺灣的時候勢必會拋下他的。
“我知道。”他露出白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