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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姐,不要亂套形容詞好不好?”好久,盛雪才找到可以表達意見的縫隙。
什麼親上加親,還禮成送入洞房咧。
“盛雪,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既然認識阿郡這麼優秀的攝影師竟然也不幫我介紹拉攏,你居心何在?”姚仙嘴巴雖然這麼說,責怪的意思倒也沒多濃。
盛雪把已經鞠躬盡瘁的櫻花盆放到櫃檯上,眼角餘光瞄到氣定神閒的容郡沒有半點想兩肋插刀的模樣,她微咬銀牙,“我根本不知道他懂攝影。”至少,他從不曾在她面前展現過他的攝影功力。
嗄?姚仙傻眼了。
“夏草拍胸脯保證說他還得過烏魯木齊的攝影獎,當婚紗的攝影師其實是大材小用了呢。”吃了太多夏草口水,就連講話也一字不漏的照抄,姚仙期望做到最完美的地步。
“什麼烏魯木齊的攝影獎,我看是騙人的吧。”
喔喔,否認得這麼徹底!
姚仙認識盛雪起碼有五年,沒見過她用這麼憤恨激烈的語氣排擠任何人,她想見的世界大同景象要破滅於一旦了嗎?
“盛雪,你跟阿郡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別害羞,阿郡都跟我坦白過了,他可是為了你不辭辛勞從上海追到臺灣來,叫我好感動。”可以看見姚仙眼中的心形一直是亮晶晶的。
是不是結了婚的女人都會發展出不必要的雞婆性格?盛雪一點都不想領情,也不想這樣被撮合。
“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沒有特別的交情。”
普通朋友?容郡的眼悄悄燃起一把火。
“看起來不像啊。”姚仙左看右看,兩人之間一觸即發的張力可是很足夠的。
“你說過內舉要避親。”看起來老闆娘也淪陷於容郡那所向無敵的俊俏容貌,唉。
“碰上好人材那些無謂的堅持就免了。”
瞧瞧!她還有什麼話說?
“小嫂子,如果你不介意,雪交給我來說服就行了。”往前踏一步,容郡四兩撥千斤的把盛雪的事攬到身上。
既然老闆娘很在意他是否能跟婚紗店的小姐們相處得愉快,那他也不吝嗇釋放他的善意嘍。
“可以嗎?”姚仙很懷疑。
“看我表現!”他嘴角淺勾,又迷死一名已婚婦人。
看著他逼近,盛雪開始武裝。“我警告你別過來!”
“我不過來怎麼說話?”她今天真漂亮,小小的耳垂掛著兩串五顏六色的小珠珠,充滿柔美氣息的半袖洋裝,盤起的發露出白皙的頸子,她在呼喚他,全身上下都在呼喚著他的靠近……
“Stop!”一掌貼住他已然太過靠近的臉。
哎呀,就差一咪咪,她身上的味道、可愛的五官就能通通被他飢渴的眼睛收納珍藏。
“回答我一句話就好。”他柔綿的聲音熨貼著盛雪武裝不起來的表情。
“什麼?”她的慌是不是表現無遺?
兩雙眼,互相有對方的影。“你想我嗎?”
一拳揮出。
答案揭曉!
什麼叫做她跟他好歹比較熟,就暫時劃歸她那裡?
什麼叫做照顧出外人是臺灣人的人情味?
什麼叫我還在新婚期間,家裡放個“美麗的禍水”有妨礙觀瞻的嫌疑?
說穿了不就是上司壓迫下屬,她要是想繼續在婚紗店混口飯吃,就該摸著鼻子把堂堂容氏董事長接回家供起來,以免褻瀆。
供起來?哼,她什麼教都不信,哪來的供桌、供品?
根本是自找麻煩好不好?!
她差點忘記,搞不好姚姐還下知道她聘請的攝影師可是一家大公司的老闆哩。
鑰匙穿入洞孔的聲音持續了好一下子。
每天必開的門鎖也跟她作對。
她好想要一個喊芝麻開門就能自動開門的聲控門啊。
“我來!”聲音帶著魅惑的氣息鑽進盛雪的耳畔,修長的胳臂適時穿過她的髮梢,肩膀喀啦兩聲響,銅門開啟了。
她覺得頭皮發麻,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希望不要受後面那個跟屁蟲什麼影響,而出現發神經的舉動,她在公司出的糗已經夠流傳千古了。
抽出鑰匙的手在她頰邊停留了下,指背趁機吃了她的豆腐。
盛雪被電到般的反轉過身體。“你——”
真是不公平,老天造人男女骨架體格差別那麼大,在他的陰影下,她覺得自己嬌小得可憐。
“膽小鬼!”他口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