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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雙新人,怎麼是眨眼之間,便已是天翻地覆。自己所執信的一切,竟然都分崩離析,永不可再得。
她的心裡一陣一陣的發酸,酒意也正湧上來。天與地都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晃得她頭暈。她搖了搖頭,又咬住了杯沿。
“不要咬了。”他從她手中接過杯子去:“否則我要妒忌它了。”
洛美傻愣愣的看著他,他說什麼,他妒忌那隻杯子幹什麼?
或許是甜酒的魔力,或許是室內燈光的原因,或許是窗外那個沉睡的巴黎蠱惑了她,反正,她居然覺得他的目光似乎越來越——溫柔?
她不太確定,因為他已經離她很近了,近得她的眼睛無法調出一個合適的焦距。
“洛美。”他低低的、暱喃似的叫她的名字。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她。以往他都叫她“官小姐”。他離她更近了,近得令她閉上了眼睛,因為他那雙放大的眼睛令她有一種莫名的心悸。溫暖的感覺包容起她,她只掙扎了一下,碰倒了擱在地毯旁的冰桶,她聽到碎冰塊灑了一地,還有酒潑在地板上汩汩的聲音。
“酒潑了。”她說。
“讓它潑吧。”
正文 第十章
第二天,洛美去了赫赫有名的和平街,將長及腰的頭髮剪掉,吹成一個了簡單俏麗的髮型。
“留長髮不好嗎?”容海正不解的問她。
“我想試試短髮的樣子。”她嘴角一彎,露出個優美的笑來:“怎麼,你覺得不好看?”
“沒有,很漂亮。”他頓了一下,問她:“想買點什麼嗎?Tiffany離這裡不遠。”
她嘆了口氣,問:“因為昨天的事,讓你覺得尷尬嗎?你非要花掉一大筆錢或者買些珠寶首飾給我,你才會覺得心安理得?”
他說:“我以為你會喜歡……”
好個他以為!洛美覺得要不是在美容院,自己幾乎都要發脾氣了。她聽得出弦外之音,他以為她是什麼人?高階應召女郎嗎?
沉著臉走出美容院,她伸手叫了計程車,獨自回到酒店。他卻先她一步趕到了房間等她。
“洛美。”
她將手袋放下,坐下開啟電視。
“洛美。”他站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生氣。OK,今天是我不對,可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再過幾天就要回去了,我看你並沒有買什麼東西才問了一聲。”
她低著頭,沉默的十指交握,素白的一雙手因為用力而指節微微發紅。他蹲下來,伸手握住她的手:“今天早上我請求你嫁給我,你卻不答應,我不知道我哪一點不好,令你拒絕。可是我是真心實意,絕沒有一點看輕你的意思。”
洛美卻笑了一笑:“看你,說的我都覺得慚愧了。我們都是成年人,沒必要為昨天晚上的事就要結婚吧。我心情不好,請你原諒我,我們到底是同仇敵愾的拍檔呢。”
容海正也就一笑。
到底還是一起出去逛街,洛美卻存了一種異樣的心思,看到什麼就買什麼,彷彿有些賭氣,偏要做出一個拜金的樣子來。一直逛到黃昏時分才回酒店,司機與大堂侍應生都幫忙提著購物袋,左一包、右一包的送入房間去。
洛美這才對他說:“你滿意了吧,我這個人不花則矣,一花起錢來,夠你心疼的。”
他卻只是笑笑:“心疼倒沒有,只是腳疼。”洛美不理會,踢掉高跟鞋,赤足去倒香檳。那些大包小包隨意堆在地毯上,她也懶得拆看。他說:“洛美,說真的,你為什麼不嫁給我呢?我們有共同的目標,有相同的興趣愛好,而且我這個人又不算太糟。”
洛美說:“正因為如此,我才不可以嫁給你,你沒有聽說過嗎,好東西是要留著慢慢觀賞的。所謂的觀賞,就是遠遠看著。”
他說:“我是說正經的。你想想看,如果我們兩個人結了婚,那將是對言氏家族的沉重打擊。”
洛美怔住了,她慢慢轉過身來,有幾迷惘的看著他:“就為這個你要和我結婚?”
“當然。”他不經意的說:“反正我不介意我的婚姻會是什麼樣子,你也不介意,對嗎?我們兩個人活著的目的只是為了復仇,只要對復仇有利,我們為什麼不去做?”
她握緊了酒杯,幾乎要捏碎那晶瑩剔透的杯壁,但她根本沒有感覺到疼痛。復仇,是的,這是她活下來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
她冷靜而客觀的問:“你認為會有效嗎?”
“當然有效。”他說:“第一,言氏家族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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