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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毫不容情地踹他屁股。
“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呵。”烙海悠閒地說著。雖然烙威可能還想不懂,但對於老弟近情情卻的怪異情結,他可是清楚得很。
“福什麼福?”突然間,烙威忸怩不安。幹麼,他們想趕鴨子上架啊?
“好了好了,我們都回房忙去,讓歡晨幫烙威上藥就好。”烙晴揮手趕著大家,像電影院的清場員。“那傢伙賴皮得要命,閻王爺不敢收他的。”
一行人正經地退場上樓,轉眼間卻從轉角探出一顆顆的頭顱,偷偷觀望。
歡晨冰冷的指尖微顫,用鑷子夾著棉花球,沾了雙氧水,沉默地往烙威的傷口招呼過去;溼溼冷冷、刺刺痛痛的感覺一襲上,烙威馬上偏開頭。
“很痛?”她小聲地問著,輕柔的動作更輕柔了。
“還好。”烙威暗中抽口氣,還是乖乖地讓歡歡上藥。
“對不起……害你受傷了。”被溫暖的人氣包圍後,恐懼終於消失。
“沒關係啦!”烙威滿不在乎。“我反而要感謝你,臉上多道傷疤,多帥、多性格、多像剽悍海盜啊!一定會有更多女人因而對我死心塌地的,呵呵!”
欸……這個笑話好像很冷,歡歡一臉沉默,害他笑得有些發窘。
奇特的氣氛蔓延著,有個疑問,今晚他一直很想弄明白。“對了,歡歡,歹徒用槍指著你的時候,為什麼你不躲開,反而站起來叫他們住手?”
“因為,那些都是你多年來的作品,我舍不……不想讓人拿走。”她硬生生地將心疼拗成了不甘願。
“但你明知道,那些作品都已經制作成光碟存檔。”這是他最不解的疑點。
歡晨喟然說道:“底片和照片,一張張、一卷卷都是你親手拍攝沖洗,意義不同。”正因如此,她想也不想,就拿生命搏鬥。
因為是他親手處理,所以意義不同。因為“他”?
烙威的表情明顯地痙攣了一下,許久前動過的綺念蠢蠢欲動,已經破繭而出。
他不自然地站起身,心裡激濤澎湃。“我要回房去睡覺了!”他僵硬地邁開腳步。
歡晨愕然,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烙威不高興,是因為察覺到她始終餘情未了嗎?
早該知道,既然感情沒有交集,親密的話語只是會讓彼此更尷尬,那她為什麼還明知故犯呢?他們之間的溫度,不會因此降到冰點吧?
二樓轉角──
“小哥怎麼這樣!把歡歡姐姐丟下,自己走掉?”琤兒看了好不平,恨不得跳出去主持公義。
“因為他在害羞。”最擅長觀人面、聽人言的烙海很能明白他的心情。
早就覺得,歡晨與烙威的發展不該只是如此。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總覺得烙威近情情卻,而歡晨又因為矜持開不了口,所以才糊里糊塗過了好幾年。
他悠然輕笑。怪不得今晚覺得這兩人的感覺有點兒怪,原來是某些感情已經產生變化。他衷心祈禱,願上帝祝福這兩個同樣搞不清楚狀況的男女!
“可是他走過去的方向,是……是榮伯的房間呀!”琤兒終於喊了出來。
“榮伯,別說話,我命令你千萬別說話──”烙晴覺得不妙,立刻開口制止。
已經太遲了!榮伯笑嘻嘻地咧開嘴,轟隆如雷鳴的嗓音響得整棟葉宅都有迴音。“沒關係,這好辦,俺的房間讓給三少爺睡,俺今晚就去睡三少爺的床。”
完了,這下子誰都知道,他們假藉清場來偷窺好戲了──噢,好丟臉!烙晴絕望地捂住臉,不想見人,也不想承認這樣的自己就是葉氏航空的大當家……
銀色Lamborghini跑車飛馳在馬路上,快得像一道白色閃電。
烙威踩著油門,聖女合唱團的動感樂曲從車窗流瀉而出,灑落大街小巷。他飆得既暢快又得意,活像要去PUB泡超辣美眉的瀟灑男人。
其實,擺足瞭如此拉風的派頭,他只是到兩條街外,去──買便當而已。
今天工作室大掃除。基於安全考量,他應該帶歡歡一起出來,可是她堅持要快點把環境恢復原貌。有阿忠陪著她,他也放心些,就一個人跑出來透氣嘍。
拜全家人努力慰留之賜,曾經反對住進葉家保平安的歡歡,終於勉為其難地點頭留下了。
本來是想,這麼做的好處,就是隨時聊天都方便,可是現在每次見到歡歡,心口總亂跳,很怪,但怪在哪裡又說不上來,只覺得他太注意歡歡了,好像她一個微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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