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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上司在一起後,有過一段如膠似漆的甜蜜,可是接踵而來的,是不安,是他們都在拼命藏起來的矛盾稜角。
這些話,他沒有別人可以傾訴,只有孟池朗。
他是他所知的唯一一個同類,也是他一直視為摯友的人。
孟池朗自覺自己考慮的方式和常誠完全不同,略沉吟了下,道:“也許,他不說,是因為他都能很好地解決。”
孟池朗沒有過這樣的心境,他被趙凌宇護得太好了,對常誠所謂的不安完全沒有了解。
常誠愣了愣,他亦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孟池朗拍了拍他的肩膀。平時這麼沒心沒肺的一個人露出這麼愁苦又可憐的樣子,很博同情。
孟池朗不似以往的敷衍,也用心地建議道:“我認為,你們應該開誠佈公地談一談。你看,現在他不知道你已經知道了這些,而你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樣的想法,只會做一些無謂的猜測。事實從來都只有一個,人的想象卻千差萬別,沒有必要因為莫須有的誤會,讓雙方不痛快。”
常誠仔細聽著,卻吶吶地不知該如何入手,於是他虛心請教:“你和你那位,都是怎麼處理這種問題的?”
這種問題?
孟池朗挖空心思地想了想,方道:“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比如說我和他,如果他有什麼地方讓我覺得他做錯了,我會立刻說出來,不會讓任何不滿陪我們過夜,話說開了,儘管當時可能還有些不舒服,但第二天就海闊天空了啊。”
他們至今面臨的最嚴重的一次吵架,還是很久之前為了池繼東的那件事。
“那他呢?”
“嗯?”
“你家那位什麼反應?”常誠追問。
什麼反應?孟池朗覺得莫名其妙,“做錯了就認錯,認錯後不再犯,不就是這麼回事嗎?”
常誠眉頭擰成了山,他百分百敢肯定他們之間肯定十次有九次都是這位大少爺發王子病無理取鬧的!那位還真是好脾氣啊,不過也是,孟小太子這麼優秀,那個人有那種缺陷,說到底在兩個人之間都要姿態低一些的吧……
常誠想偏了,很快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維泥沼。
“就算這一次過關了,以後這種情況肯定不會少的。我不敢想象,我以後都要對他疑神疑鬼的,我更不想看他結婚。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不長,但我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下半輩子的。可是他如果要娶女人生小孩,我怎麼辦?難道還要和他那麼不清不楚地在一起嗎?”
孟池朗也皺眉,他覺得常誠的想法過分消極還有些偏激,“你在預設他的未來就是要結婚生孩子,但首先,這個前提就不成立,那在此之上的預測都是廢話。”
“我也不想,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想這種可能性。而且……我不認為他會因為扛這種壓力……”
“轉過去,直走。”
“什麼?”
“廢話那麼多,門就離你幾步遠,你現在就去找他,你怎麼想的就怎麼和他說。”孟池朗受不了他的悲觀,在他看來,這中無聊的念頭絕對是給閒的,他和趙凌宇就不會這樣,從來一是一二是二。
他什麼都不想做的時候,趙凌宇抱著他,說的最多的,就是關於彼此的未來。
他們會住在怎樣的房子裡,在哪個城市,什麼樣的面積,花園是什麼設計,西式玫瑰園還是流水小假山……太多太多的細節,他們甚至交談著彼此一年後十年後二十年後老的時候,臉上會不會長皺紋,會長在哪個位置,都在考慮著。
趙凌宇甚至發揮了異常的天分,描述十年後的他長什麼樣子,具體到是哪一種髮型,那一款衣服,腰有多少圍度,眼角也不會有笑紋,甚至還會長高一兩厘米。他說得非常投入,就像真的看見了那時候的他一樣,讓他也充滿無限的憧憬。
他也笑著說,他想象中的,十年後的他是什麼樣子。卻,沒有他的想象力,看著眼前的人,彷彿時間並沒有什麼意義。
他也對著信心滿滿的他故意不服氣地說他這就把這些畫出來,等到十年後再一教究竟,如果完全不一樣,他罪過就大了。興致勃勃地畫著,那個人是不是地指點著,這裡應該是這樣,這裡應該是這樣,不亦樂乎。
他們就像很小的時候趴在地上塗鴉一片草地一棵樹一樣,一手撐著地板,被人環保在胸前,完成他們十年後的合成照片。
畫上,兩個人眼裡滿溢的都是琉璃般的幸福光澤,趙凌宇越看越喜歡,像得了什麼寶貝似得,抱著他又親又說謝謝,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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